传信的人没有细说发生了何事,只顺亲王怒气冲冲抱着几卷画轴,没多久在大殿里痛哭起来,指明要夏姜芙对峙,对峙什么,人也不清楚。
个听夫授课的学生似的专注。
“我知了,和人说,容我换衣服。”顺亲王府和顾府来往并不深,年前顺亲王世落一事老王妃认定是顾越顽劣所致,今时不知又是为了何事,无疑扫到茶桌上的画轴,蹙了蹙眉,又觉得是他想多了,夏姜芙嫁给他就金盆洗手不了,顺亲王略一打听就知。
“侯爷,不好了。”侍从在外叩了叩门,心急如焚,“皇上召您和夫人,好像大事了。”
回忆如泉涌来,顾泊远觉脸颊乎乎的,脑里想不起事来。
侍从将人的话复述了遍,忐忑不安的望着顾泊远。
提及往事,皇上沉默了会,应承,“王叔,您快快请起,此事属实,朕必不会姑息,来人,快扶顺亲王坐。”萧家活在世上的亲人不多了,先皇当年留顺亲王,必是查明他是清白的,念及此,他亲
王府嗣薄弱,他只想孙后代清享荣华富贵而已。
夏姜芙沿着街两侧的铺转了圈,又买了些绫罗绸缎,都是顾泊远给的钱,夏姜芙得到满足,街上,她挽着顾泊远手臂,专捡顾泊远听的话,哄得顾泊远心愉悦,两人许久没单独外过了,索不急,顾泊远在聚德酒楼定了包厢,夫妻两举杯对饮,不消半个时辰,夏姜芙就醉了,窝在顾泊远怀里,手虚浮的指着房梁,要顾泊远看星星。
仿佛回到年轻时他跟踪她盗墓的日,夏姜芙并没想象中的胆大,盗墓时嘴里嘀嘀咕咕不停,他起初以为她哼曲为自己壮胆,走近了才听清她嘴里念的什么:大慈大悲的光世音菩萨,小女生活拮据,不得已来此钱财,您大人有大量,好好劝此人莫在意啊。
顾泊远不动声挑了挑眉,打断唾沫横飞的掌柜朝夏姜芙,“你要不要去其他铺瞧瞧?”
御书房,顺亲王什么面里都不要了,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夏姜芙刨了他老父亲的坟,必须严惩不贷,“老臣接务府以来,自认为兢兢业业没有落把柄,老臣始终记着父王临终遗言:天是萧家天,辅佐皇上打理好江山是萧家人不可推卸的责任,老臣在他床前应过他,老臣活着一日,就不会违背他遗言......”
当年夺嫡之争死伤无数,众多皇亲国戚牵扯其中,先皇在临死前冒天之大不韪将心思不轨之人尽数剔除,就是想让今上安安稳稳坐稳皇位,老老爷目光长远,并没起过二心,相反,一直本本分分辅佐先皇,皇上登基命顾泊远调查王府不也没查什么吗?
他本想装鬼吓吓她,听她的话后就改了念,拿上铁铲帮她的忙,完了两人坐在坟墓前看星星。
掌柜意犹未尽,但他有些怕顾泊远,不敢忤逆他,从善如附和,“侯爷说的是。”
顾泊远晃了晃,里慢慢恢复清明,低瞧去,夏姜芙面酡红的睡着了,他抱起她推开隔间的门,放到窗边的罗汉床上,掩上窗,替她掖了掖被,这才整理衣衫打开了门,带着浑酒气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