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心上来就再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听顾越武问,最初他还遮遮掩掩不说实话,但架不住二人连哄带骗,很快就把实说了,“四哥五哥,你们说菩萨是不是觉得这么多年咱没孝敬过她老人家,突然许愿要求这么多,她怒了啊?”
顾越白刚院就被窗那张多愁伤的脸惊着了,抵了抵顾越武,示意他看顾越,“六弟是怎么了?脸上愁苦比女儿家还多?”
与其那样,凡事不如靠自己,少给菩萨惹麻烦。
就他而言,顾越可不是会服输的。
简直愧对夏姜芙生养之恩。
顾越武也想到这几日顾越的表现了,既佩服又忍不住为顾越伤好的日到肉疼,“我们问问不就知了?”
夏姜芙不喜烧香拜佛,说天苍生皆有烦心事,人人都到寺里找菩萨诉苦求愿,菩萨耳朵早起茧了,她们的话菩萨也听不见。
顾越武摇摇,抬眸望天,天蓝云白,阳光明媚,天气晴朗,顾越不该一副神不济,神思恍惚的样才对,他想了想,问,“是不是爹暗中给他脸了?”顾越心怀激愤,和顾泊远对着,碍于夏姜芙偏袒,顾泊远面上还算容忍顾越,私底如何他就不知了。
顾越皎容貌远不及他都能娶着媳妇,没理由他会一辈光棍。
,几簇绿油油的叶东摇西晃,展叶间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桃,羞而喜庆,顾越忍不住低长叹,想当年,他娘连生六个儿名动京城,惹得众夫人无不红羡慕,私底说起长宁侯府,谁不以‘枝繁叶茂’夸之,却不想多年后,他们六兄弟有四个娶不着媳妇。
顾越白蹙了蹙眉,见庭院有丫鬟拿着扫帚去桃树打扫掉落的桃,他将窗掩上,小声,“你再说说此事。”
姑娘们挑夫婿,不是最看中长相,家世,才学,吗?他数了数,除了好,其他都不占优势。
哎,他发自心底的叹了气,聪明机智如他,竟也束手无策了。
“你觉得六弟会惧怕爹的鞭?”顾越越挫越勇着呢,准了夏姜芙在顾泊远不会动手,可劲往死里作呢,他都发现顾泊远背地握紧拳紧了又松呢,他劝顾越悠着,顾越说他不怕。
顾越重重嗯了声,添砖加瓦将躺椅坍塌之事描述得淋漓尽致,上他认真的表,旁边顾越武跟着紧张起来,低声问,“你说我们四个谁娶不着媳妇啊?”话完,见二人目光闪闪发光落在他上,顾越武忙摆手摇,“不会是我,不会是我,你们仔细想想,我可是咱兄弟里最好看的人。”
让他更为愁云惨淡的是,对于这件不幸的事他连说的人都没有,顾泊远暴,两人话不投机,夏姜芙温柔善良,他不忍告诉她,而顾越皎整天早晚归见不着人影,剩双胞胎倒是值得倾诉的对象吧,但两人年纪是不是小了些?
顾越白想称赞顾越有自知之明,可对上他落寞萧瑟的目光,有些不忍心刺激他
这话有几分理,顾越白又把视线转至神郁郁的顾越,顾越实诚,沮丧,“四哥也认为我讨不着媳妇?说实话,我想了几日,三哥有一赌术,五哥姿绝双,而四哥你在翰林院多少有个职务,算来,好像就属我最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