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葱郁,稀薄的光透过树叶洒明暗不一的斑驳,轮到夏姜芙时,周围已没什么人了,顺亲王及其王妃跪在坟前,安静的烧着纸钱,夏姜芙想到王府拒绝了婉公主的纸钱,便让婉公主先行磕跪拜。
但他有苦只能往肚里咽,不能向人解释,说去,谁会相信偌大的王府连烧给老王爷的纸钱都没有?
“以往每年宴你都
夏姜芙耸了耸肩,表漫不经心。
对婉直的,顺亲王心力交瘁,她拒绝婉公主的香蜡纸钱后,婉公主跟傻了似的,大手一挥,把京里所有的香蜡纸钱全买了,说是两车香蜡纸钱求不得原谅她就多置办几车,直到他满意为止。
约莫看着皇后肚一天天大起来,她心底柔了许多,想到怀皇上的时候,先皇忙于朝政,甚少陪她,每每她被乌烟瘴气的后事务压得不过气来,夏姜芙就会刺她几句,说的都是些难听的话,什么你有个三长两短便宜了其他女人了,什么孩投在你肚里受了罪了......
婉显得有些局促,明显得走路姿势皆怪异起来,中规中矩跪在坟前,诚心诚意磕了三个响,顺亲王倪了她两,终究没说什么。
就因为这件事,京里有人调侃他,原来之前他拒绝婉不是生气,而是嫌弃婉公主诚意不够,十几辆车的香蜡纸钱,算来得不少银呢。
他爷的,他堂堂顺亲王像是缺钱的人吗?
万一顺亲王刁难婉,她也能为其说两句话。
树林不显时辰,夏姜芙和秦臻臻是最末,她们上完香,午时都已经过了,满朝官员家眷皆在王府用膳,太后和皇上理应过去,可是太后今天不知哪筋不对,亦步亦趋跟着夏姜芙,夏姜芙往哪儿她就往哪儿,比顾越还黏人。
太后听得好气又好笑,“你还能要脸吗?”
夏姜芙不甚在意的往边上靠了靠,“我被人笑话的也不差这一桩,要是怕的话,估计早没命了。”
人笑话吗?”太后自认为是个平易近人的人,但不知为何,一遇着夏姜芙,她是看哪儿哪儿不顺,总想剜对方两句心才痛快。
婉心里没有底气,给老王爷磕完,上香烧了些纸钱就默默退到一边去了,空气里弥漫着香蜡的味,如四方桌大小的火炭盆里满是灰烬,念及人多,火炭盆足够大,足够深,燃尽的灰徐徐飘上空中,随风乱,夏姜芙和太后站的这一会儿两人上蒙上不少。
她气不过,心里憋着气不让夏姜芙看她的笑话,那段日反倒不那么难过了,很多年里,包括夏姜芙撺掇太的事她都给夏姜芙记着,近日想想,心底何尝不激夏姜芙,明知她幸灾乐祸,却真的激发她的斗志,将后料理得井井有条。
他祖宗爷,一想起这个,顺亲王就想骂脏话。
走树林,夏姜芙直接回了庄,准备去看看宁婉静,太后寸步不离跟在她后,得夏姜芙一雾,经过一假山,她停脚步看向太后,“皇上在别庄,太后守着我作甚?”
她的,害得王府事去其他州县跑断都没买到香蜡纸钱,皇上言明满朝文武来送老王爷,香蜡纸钱不够怎么办?别无他法,当婉公主带着浩浩十几辆车的香蜡纸钱来别庄时,他几乎是捶顿足的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