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四顾寻找，没有发现说话的人。

“寡人王吾域……”一个声音字正腔圆地说，“执掌焉渊五百余年。”

大司命：“鲛人吃鱼虾和贝类，文献上并没有吃人的记载。”话才说完，旁边的苏画忽然崴了一，他伸手搀扶，仿佛是随时准备的，神和动作都自如。只是一过后彼此都有些尴尬，他不动声将手缩回来，但暗中总保持手掌上扬的姿势，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默默守护着。

大一小，称大小孤山。某一个暴风雨的夜里，小孤山消失不见了，就只剩大孤山独一座。前面那座山，究竟是大孤山，还是消失的小孤山？”

大家脚顿了顿，“不会有什么陷阱吧！鲛人吃人吗？”

鲛人排开浪，带他们到了山脚，看看半山的室，众人都惊奇，难鲛人能变来吗？那么的地势，鱼怎么上得去？正纳闷，发现八方云集起了无数繁复的尾鳍，那些鲛人向山脚半掩在中的深举起两手，深深匍匐了去。

第96章

仙君上前，向张望。崖儿紧握双剑，嘱咐他小心。他说没事，只是里面幽深，看不端倪。忽然一声巨大的震动传来，山也随之颤抖，鲛人们神焦躁起来，纷纷转圈游曳，发海豚般吱吱的尖叫。

仙君摇了摇，目前难以判断。

难这里有什么玄机么？

崖儿转看他，他直视前方，一脸肃然。这是他第一次把枞言扯他们的话题里来，可能自觉不好意思吧，脸上泛起了红晕。

直起来的鲛人开始向他比划，一手不住地指他，他蹙眉指指自己，“我？”

仔细观察这个，很小，深也难以估猜，像是山上凿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孔，仅能容纳五六岁的孩穿行。崖儿问仙君：“难里面供奉了他们崇拜的神？”

后面的崖儿和仙君看得很清楚，仙君怅然：“大司命人很好，就是有时候比较古板。那时你在蓬山时，我曾经担心过，怕你喜上他。”

可是的事，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仙君紧紧攥住她的手，“还好我当机立断，要是拖泥带，你也和枞言在一起了。”

“这五百年来，甚少有人踏足此地。”那个声音继续说，浑厚的嗓音，听上去甚有威严，“不尔

崖儿笑了笑，“怎么可能，那时候我最怕的就是他，他太缜密了，我有任何风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睛。现在看他这样，关难过。不知苏画究竟怎么想，如果没有胡不言，也许会和他在一起。”

鲛人的语言太复杂，长短不一的低鸣恍如密码，实在难以破解。人对他们的了解，其实还不如他们对人的了解多。毕竟生州境繁华，他们常会寻着丝弦之声陆赏歌赏舞。因为来去得多了，偶尔能听懂一两句人话。反观人呢，对鲛人的认识仍旧停留在妖魅上，每次接近他们都带着叵测的居心。自从孤山鲛大名远扬后，他们已经很少再陆了。只有在海上，在他们可控的地方，他们才有胆和人交。原本是不该把人带来的，但谁让迷心窍呢。既然事已至此了，就碰碰运气吧，他们无能为力的事，试图借助一人类的力量。

鲛人齐声诵，庄严如朝圣。大家不明所以，这些鱼又不会说话，所以本不清他们到底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