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地直立着,颇有峥嵘之。她摸了摸腰间的剑,举步走过去,刚绕过一块巨石,便见石后倚着一个人,抬一瞥她,曼声:“我可没有同楼主约好,万一被仙君发现,楼主要极力解释,别让他疑心你我有染,又让我有难言。”
“你不龙王鲸的魄了么?”
半边顿时麻了,她忍痛不及,剑也脱手落在地上。一只黑舄踩住撞羽,见她袖中又有剑锋闪现,在她发起新一轮的攻击前,反手将她扣在了前。
他笑了笑,“我先来的,你却问我为什么在这儿?”看她又要剑,他嗳了声,“四无人,谁也帮不了你,动手前还请三思。可要是杀了你,我又不了手,毕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多少总有几分。”
她不应他,一味哑战,撞羽的剑尖锋利无比,剑气所至,轻易就割破了他上的衣衫。他来夺她的剑,她转腕扬袖换至左手,挑剑向上横扫,剑锋削过他的被他闪过,紧跟着一记重击,猝不及防敲在了她小臂上。
崖儿中杀气灼灼,他的话让她恶心。猛然向后一个肘击,迫使他不得不放开她,她咬着槽牙:“好好说话,别搞那些阴阳怪气的论调。你杀了我父母,这笔账我到死也要和你清算。”
她冷笑了声,“魄一散,我就让牟尼神璧为他陪葬。你想找孤山宝藏?辈吧!”
崖儿不知他的话有几分真假,当初她学武时,兰战不时会带各门的手来传授她武学。现在的波月楼只剩弱门和生死门,当初却是门众多,人员纷杂。十几年前谁教过她,她不记得了。那些所谓的师父不过稍稍指一招半式,她没有必要去记,反正最后都死在她剑了。如果他的话属实,至多证明波月阁当初也是众帝之台麾的。他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纳名门正派之余,手必然有几个专使阴招的爪牙。
“可你许诺卢照夜,杀了我母亲之后,将面送给他夫人。你这样的人真可怕,难怪我
他幽幽叹了气,“要不是你先手杀了兰战,这会儿你应该在我边,我的女人。你看我和仙君的品味多相像,毕竟是几千年的挚友,连女人都会看上同一个。”
他看着长大的?崖儿对他的猖狂很不屑,既然狭路相逢,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她撞羽指向他,“剑吧。”
这么说来,从小看着她长大,似乎并不是胡诹的。
紫府君曾说他极端,可自己找的女人,还不是像他一样极端!她的剑很快,破空横劈恍如焦雷,他接了她几招,原本就是陪她过过招而已,谁知她竟越战越勇了。
崖儿并不理会他那些科打诨的话,蹙眉:“厉盟主怎么在这儿?”
这力量惊人,她竟挣脱不。像翅膀被钉住的蛾,就算逃生天,也难飞得平稳。可她依旧不屈反抗,挣得他广袖摇曳,湿的空气里有冷香氤氲扩散。她忽然怔住了,是刀圭第一的味。她想起那个细雨淋漓的日,在她半死不活时站在她床前的黑影,熏的就是这个香。
他脸上似乎有些怅然,“说起你母亲……一去二十二年了,我还记得她在通天塔前舞的样。”
一切时机不对的打架都是瞎打,他见招拆招,调侃:“岳楼主何不省省力气?你使的招数里还有我教你的,徒弟打师父,你以为打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