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此时已经不需要再手了，她闭了闭，“杀了他。”

也是，两个男人生不孩来。苏画牵着唇角一哂，珠光之面如白银。扣在剑环里的手指慢慢收紧，勒得指尖发白。

没有人能接受现实，就像偶尔午夜梦回，她自己也不能接受一样。

“苏画，你疯了么！”他大喊着，手上没有停顿，调起了一轮攻反击。有什么比遭受最信任的战友背叛，更叫人伤心绝望？他可以怀疑任何人，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苏画，她是楼主的师父啊！

他浑浴血，红着两站在包围圈中，像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她左手的龙骨鞭甩动，发破空的利啸，“因为我是藏珑天府的人。你们以为绿城中被杀的人是古莲么？错了，她不过是我手一名御者而已。”

视一笑，“我们还是这想法，钱财对我们来说没用。别人传儿传女，我们没有儿女可传，发财也白发。”

纷乱的箭雨向魑魅来，他抬剑抵挡，挥断了无数正面袭击的弓弩。但总有漏网之鱼，锋利的短箭刺穿他的细甲，扎他的腹。然而即便负重伤，不到最后一刻也绝不放剑。

苏画闷声不语，她脸上的神变得那么陌生，似乎这刻已经不需要任何解释了。

苏画蹙眉，“你怎么还在这里？留拖我后，还不如跟去。”

所以她才是真正的古莲？隐姓埋名潜伏在波月楼多年，城中的宗主不过是个傀儡，这世上知真相的只有厉无咎一人。

魑魅魍魉因胡不言这句话也转过目光来，就是弹指间，她冷锋鞘，向距离最近的魑魅斜劈过去。魑魅反应不及，不等他剑，看剑锋到了上，这时一只手横过来，替他挡了那一剑。

可是苏画里显不耐烦的神来，她似乎在极力捺，胡不言见她这样有奇怪，“画儿，你怎么了？”

胡不言眨巴着说：“我也不要钱，去什么？再说你在这里，我当然要陪着你。”

原本她的任务是监视兰战，在兰战遭遇任何不测时，随时准备接手波月阁。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总有那么多的“恰好”，让她在波月楼蛰伏多年，看着岳崖儿从满褴褛的野孩，成长为波月楼的第一号杀手。

命运是什么呢，命运总是充满了不确定。从来没人怀疑她的份，因为她有足够好的耐心。她在波月楼二十多年了

第103章

周围兵戈之声越来越近，胡不言四观望，“楼主好算计啊，原来那个厉盟主悄悄安排了这么多暗哨，是打算最后将我们一网打尽么？”

胡不言在后声嘶力竭地呐喊：“苏画，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魍魉倒了，狠狠吐一血。四面包抄上来的竟不是波月楼的人，早该想到的，楼主的计划她都知，怎么会坐看一切发生。

剑太锋利，割肉断骨一挥而就。魍魉的血溅在魑魅脸上，断手也掉落在他足尖。

魑魅眦目裂，顾不上照应魍魉，剑向苏画攻去。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应该的啊……

“为什么是你？”魑魅依旧追问，“为什么是你！”

执剑勉站起的魍魉暴喝着向她杀去，毕竟受了太重的伤，他的动作不及之前灵。几个回合之后，龙骨鞭缠绕住他的脖，翻手抖腕，将他重重砸在了青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