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等他话说,叶可贻就窜到了他面前,手里举着一巧克力。
“这不是糖,是巧克力。”叶可贻纠正他,拉着陈则言袖的手依旧没松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你常来这家?”陈则言没动筷。
“不知,逛着走走吧,到时候打车。”
俩人相顾无言的吃面,叶可贻觉得有些不自在,就这么纠结着吃了小半碗以后,还是率先开了,“你一会怎么回去?我来的时候你助理把车开走了。”
陈则言垂着,也没看叶可贻,仿佛这个动作早已成了习惯。
大家都是人,谁能被骂了还不当回事,无非是调节的好和调节不好罢了,每个站在银幕前的演员,都有一颗心脏。
“你这份刚才那个小哥付过了的。”老板手,去收拾桌,边搽桌边说。
等陈则言了门,叶可贻也终于咽了最后一面,碗里空空如也,连汤都没剩,然后才拎着包要去给面钱。
“能吃是福。”
忽然,洁白的一次杯现在了叶可贻前,里面盛着温的白,对面的男人骨节分明,他的手真好看。
呃,好接地气的影帝,叶可贻想了想,自己上次听见这句话,还是大学时期老王给她说的。
“不好意思,我明天还有戏呢。”陈则言不动声的挣开叶可贻的手指。
聊了没两句,叶可贻的面就好了,薄薄的肉在大碗面中堆起了小小的一个包,看看自己的碗又看看陈则言的,叶可贻决定解释一,“我也不是每天都这么能吃。”
“等你的面上来一起。”陈则言拿着杯喝了,觉得等别人一起动筷这应该是基本的礼貌。
碗里的面还有一半,叶可贻默默的吃着,等她快吃完了,陈则言才开,“天这么黑,你怎么回去?”
“好,慢慢吃。”陈则言看了叶可贻手中比他大一圈的碗,眉一挑,转去付钱。
“陈则言!”袖忽然被人拉住,陈则言的心很不好,应该是这么些日以来他的心就没好过。
“嗯,这家的面是附近所有面馆里最好吃的!”叶可贻把围巾从脖上取了来,随手团成一团在包里,“你不吃吗?一会就不好吃了。”
灯光,叶可贻着气,边一手拍着脯顺着,边,“这个给你。”
人走汤未凉,叶可贻看了片刻,心里竟然有些难过,立刻转推门追了去。多年以后,叶可贻怎么想也不明白,这碗付了钱的肉面怎么就忽然戳了她的泪。
“我一会跟着邱冰走。”叶可贻了面条,腮帮鼓得圆圆的,“你先走吧。”
街上的灯闪着昏暗的光,陈则言单手兜,另只手夹着香烟,烟雾萦绕,叶可贻跑的有些快,等看清他的时候,早已气吁吁。
陈则言说的平静,听到叶可贻耳中就多了份同受,当年,她也是这么过来的,被骂被误解,心里难过也不敢告诉别人,就这么一个人憋着。每天天不亮就醒,然后围着小区跑一圈,或者半夜偷偷去买上两瓶啤酒,边哭边喝。
“你跑这么快就为了给我块糖?”
麻油香。
“就当我对你请肉面的谢礼。”袖又被人拽住,叶可贻明显看了陈则言的不耐烦。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不开心的事可以自己消化,可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