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车。
温风至把手中令牌举起,几个人一看,都有些惊讶,有人便问:“车里是什么?”
温风至淡淡dao:“是我家兄得了重病,前去求医。”
那士兵还要问,旁边一人dao:“不要啰嗦,让他过去吧,没见到拿着的是罗将军的令牌吗?”
士兵们即刻放行,目睹车辆远去,其中一个便dao:“真的连检查一xia都不必?万一车nei的是可疑人等呢?”
旁人dao:“罗守dao的外号叫罗疯zi,谁要是不给他脸,他脾气发作能把人活活打死,你没听说啊?这么想chu2霉tou的话,别连累我们就成。”
于是再无二话。
温风至连夜不停,摸黑又过一关,只在清晨的时候于路边稍微歇息,饿了便啃两kou所带的gan1粮,餐风lou宿,真是前所未有的惨状。
他时不时地就runei看看qing形,但每看一次,脸se都会越发苍白些。
成祥的qing形,是越发不好了。
温风至望着前路,有几分茫然,他不知成祥是否会活,有几分生机,也不知自己要去往何chu1,但他知dao龙都是万万留不得的,离开的越远越好。
可倘若成祥死了呢?
清晨初升的太阳自车窗透jin来,照在那张憔悴失se的脸上,成祥双yan紧闭,不过几日而已,yan睛却仿佛眍jin去,yan窝深陷,脸se青中泛黑,嘴唇苍白gan1裂,静静地躺在车厢里一动不动,垂在腰侧的手,指甲都隐隐发黑,整个人形销骨立。
温风至抬手在他的鼻端试了试,手指都微微有些发抖,他略俯shen,仔细望着成祥昏迷中的脸,喃喃dao:“成祥,你不会这么短命的吧……你现在可不能死啊。”
从窗外she1jin来的光芒,时有时无,照的他的脸se也半边阴影半边晴朗,温风至dao:“我知dao你必然是恨我的,你若恨我,就快dian好起来……跟我动手啊。”
成祥仍是一动不动,温风至从羊pinang里倒了dianshui,想要让成祥喝一kou,然而shui却顺着嘴角尽数liu落。
温风至呆了呆,又倾了shuinang:“对了,你不理我也行,但你总该还记着她吧……你是为了她才来到龙都的,为了她才屡次shen犯险境的,如今她还不知你的xia落,你是不是还想着她……想着有朝一日跟她见面呢?”
仿佛是错觉,又好像不是,清冽的shuiliu在成祥gan1裂的唇间一闪,便没了xia去。
温风至睁大双yan,眸中泪光闪烁,又笑又恼似的:“你果然……是不死心啊……”
温风至一路时不时地停车查看成祥的qing形,他却一直昏睡中,因为无法jinshi,人却越发瘦削了,整个人显得手长脚长,像是一ju魁伟的骨架。
沿路风景变化,天际云起云灭,日落日升,一条路,像是走了一辈zi。
温风至觉得自己变得絮絮叨叨,不停自言自语,像是已半疯了,可是没有办法,这一路上只有他陪着成祥,也只有在提到懿公主的时候,昏迷不醒的成祥,才会略有反应。
温风至觉得那或许只是一种shenti本能的反应,所以他得频频提起那个曾经被他视为禁忌的女zi,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