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你能要或者不要的吗?”刘泰堂压怒气,“休要胡言乱语。”
成祥笑笑:“皇上,我现在不要公主啦,你还是这般恨我吗?”
“你……”刘泰堂又气又惊,却又无奈,若是在以前,自然就骂声“你吧”,但现在的这个人,是守边大将,不是昔日那个可以跟自己嬉戏的人了。
刘泰堂怒极:“你这是在拥兵自重!如此目无君上地要挟朕,你果真是好大的胆……”
陈大成转看他,目光清明:“你的底细,我也已一清二楚。我让你代我之职守在此地,一是因为你的确有此才能,我是为了将来的局势着想,二,成祥,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立一个极大的功劳吗?”
成祥:“我在之前什么也不是,然而那时候的胆,却比现在的大多了。”
他们这些将领一起生死,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我知皇上会信的,皇上并不是目光短浅的君主。”成祥抬,对上皇帝的目光,笑了笑。
刘泰堂心中竟有几分
他沉声应了这句,便抬看向刘泰堂:“只不过过去的成祥从来不惧,现在的陈虎,也是一样。”
成祥:“昨日之我,早已不复存在,今日的我,只想承继老将军临去意愿,替皇上守着西南,皇上若信我,则由得我,若是不信我,则罢黜或者砍我的,我无怨无悔。”
他一笑之间,依稀又似是昔日那个心无挂碍亦仿佛坦的一览无余的成祥。看的皇帝心中一颤。
四目相对,陈大成一笑,笑容有几分狡黠。
刘泰堂冷笑:“你从过去到现在,都是一样善于欺瞒,朕当时本就不该姑息养奸!也不会造成今日形……”皇帝言又止,“骑虎难”的话,无论如何说不。
御龙殿,皇帝大怒,成祥跪拜:“皇上当然敢。”
“当着锦懿的面说这些,你还真是……”刘泰堂复冷笑了声:“你这般狂妄,还指望朕信你吗?”
且陈大成军中威信极,先前他迟迟不曾指认继任,如今终于开了,众人虽然惊诧,心有微词,却都不曾言反对,当歃血为盟,众将领跟死士们发血誓,誓死效忠,若有违背者,人人诛之。
成祥本来不愿从军,更不愿打仗,也不认为自己是统兵行军的人才,就算陈大成要选继任大将,那温风至也比他要合格许多,但是陈大成偏选中了他,难只是因是他摘那贼国师人的?
成祥大为意外,本是要推却,然而陈大成始终牢牢握着他的手腕,因病被熬得枯瘦的手,竟十分有力,成祥皱着眉,等陈大成镇住众将领后,才:“老将军,我……”
最明白陈大成心意并且赞许这个决定的,却偏偏是温风至。
成祥被他说中心事,一时无言,老将军中燃烧着最后的光芒,复沉声:“你叫虎,阿虎也叫虎,你为他报仇,已经替我去了一桩心事,现在,便也为了解除最后一件心事……帮我守住这西南国门,让我老,去的安心吧。”
刘泰堂皱眉,竟看向小庄,却见她站在殿门,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