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省被他气得说不话,甩一句“你看着办”摔门就走。
晏怀章桀骜的表随着吴省的离开也慢慢淡了,他踩着跟鞋,一扭一扭地回到穿衣镜前。
只要他现在荧幕上,观众意识地就会把他看富有相同气质的人,心纠结,城府极深,外表英或者书卷气,就算演个土掉渣的农民,也是读过几本书的老封建,晏怀章演来演去,心里越发失望。
别人只能看到他风光的表面和鲜活的作品,可晏怀章并不满意。
他兜兜转转,一直想突破,其实却在无形的桎梏中来回挣扎,一直在原地停留。
“能吃什么亏?”冷笑一声,晏怀章摸摸巴,“要是雪藏我,正好趁空休假。”
不是他不想,只是影响他的因素太多太多,公司,媒,粉丝,还有晏怀章自己不得已的持。
没错,他的叛逆期又来了。
“看时间,看心。”晏怀章冷哼。
吴省都没心骂他了,有气无力:“你别借着拍戏的由把新戏宣传放了,一一周后开宣,一贺岁档,宣传密集的。”
晏怀章一脸无所谓,习惯地摸一烟夹在指尖,犹豫了半天把它碎了丢在烟灰缸里。
看似他戏路宽广,但仔细分析起来,从一开始就被框住了。
吴省疾手快,用膝盖住:“你是故意要跟公司对着吗?不吃亏你就不舒服是吧?”
吴省深刻会到什么叫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晏怀章一旦认准了什么事就算十都拉不回来,总算他还会勉为其难妥协一两次,不然就他这臭脾气,早就拉爆仇恨了。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谢晓峰的,他不想白白放过这个机会,他想试一试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以前不也是档期不够,宣传就不跑吗,反正那两电影阵容大得很,不缺我一个,再说,那片拍得那么烂,我都怕去宣传的时候自己打脸啪啪啪。”晏怀章说完,就要关门。
或许是因为遇到了合味的剧本,或许是遇到了他渴望挑战的角,或许是厌倦了公司无止境的压榨。
“哼,烂片,在领导里,你现在拍的才叫烂片。”吴省站起,伸了个懒腰。
会比这一更糟糕。”
立在门外咒骂半天,吴省才想起正事还没说,赶紧用力砸门,老半天晏怀章才拉开门,脸不善:“怎么还没。”
“承你吉言。”晏怀章不地把他轰房门,埋继续研究剧本。
望着镜中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自己,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兴奋。
就像野兽面对天敌时难以抑制的跃跃试,晏怀章的心一直在加速,加速。
“人在屋檐,不得不低。”无视了晏怀章阴郁的表,吴省良心发现,好言安他几句,“好好混,迟早你也能混到想拍什么就拍什么,不受上摆布的地位。”
“你!”
几天后,悄无声息地开机了。这是一小成本影片,投资是晏怀章和谢晓峰凭私人关系凑齐的,不过寥寥四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