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小了,不能总一个人单着,老了怎么办?”
张享苦笑:“老了也这样过,ting好。”
张父摇tou:“不一样,人啊,还是怕孤单,我从前总想着,你妈不guan我多好。现在她彻底guan不到我了,这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爸,不是那么好找的,顺其自然吧。”
张父认真地打量着儿zi。
十年不见,他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彻底成长成了一个沉稳的男人,现在的工作又是娱乐圈相关,哪怕他在圈nei泯然众人,但走在普通人之中,仍旧耀yan。
他的儿zi,他知dao,虽然脾气倔qiang得厉害,但心不坏,而且有那么一guzi不撞南墙不回tou的劲tou,这样的人,随缘最好,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那个小晏人不错,你们要是有意思……”
“爸!”张享打断他,“晏怀章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就说是你的朋友。不过爸看得chu来,他对你ting上心的。”
张享动了动唇,yan帘遮住了瞳孔,让人看不清他心里所想,最后,他轻声说:“人心难测,再说。”
张父yu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儿zi一直有主见,他再也不想cha手他的人生了。张父活到这个年纪,自认看人的yan光不差,那个晏怀章提到张享时的神qing语气,明摆着是有意思。再说,他这种人,有必要为一个普通朋友的父亲cao2心cao2持zuo手术的事吗?就算不能亲自到场,也要安排人全程跟着,这种用意,张父看在yan里,心里跟明镜一样。
虽然在他看来,晏怀章太过轻浮了些,但也不失为良pei。但刚才张享的态度,让张父决定还是不要多开kou了。
只是希望他别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有人能知冷知re的就好。
张享在家住了一夜,他的房间还跟之前一样,只是许久没人打扫,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张享临走前用过的课本文ju还原样摊在书桌上,他拿起看了一页,发现那些曾经得心应手的wu理题已经看不懂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把课本收好放在一旁。
上学的时候用过的乒乓球拍,已经变黄的宣纸,彻底gan1掉的墨盒,墙上贴的海报,几盘周杰lun的磁带,还有一个当时相当昂贵的CD机……张享一一ca得gan1gan1净净,整整齐齐地放在原chu1。
每chu2碰一样东西,就好像打开了记忆的匣zi,chaoshui一般的记忆破除了封印倾泻chu来。
“你走后,你妈就住这里了,一直到她shenti不好,才搬回去。”张父站在门kou,看着儿zi的背影。
他说完,心kou又是一阵发酸。
“你早dian睡。”
“爸。”
张享站起shen,dao:“我明天就得回去。”
“啊?这么快!”张父惊讶dao,“就不能多住几天吗?”
“我过年回来看你。”张享主动握住了父亲的双手。
张父一呆,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好好工作,我每天都看你的节目。”张父说着,脸上一红。
张享也是脸上发re,不好意思:“爸……”
“好看,我儿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