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人考虑她的想法。从盛是,面前这个人也是。
从悦猛地一甩开他的手,反应比以往来得烈得多。
“没有!说了没有你听不懂?!”
这么多年,她始终可有可无,她的受永远不被看重。
闸大开,心的凶猛狂兽张开血盆大,啸叫嚣。
“没有。”她提步绕开。
“没有。”
绪波动最大的一次是十八岁生日那天,她以为自己可以豁达地看开,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从悦猛然瞪他,里腾起怒火,短短片刻又很快熄去,沉声:“你很烦。”
“啪”地一声,他的手被打开,手背浮起一片淡淡的红。
脚步止住,稍稍站了站。从悦心里说不清的烦躁,无视他继续往前走。
坐在书桌前发呆,画册,心底一片烦乱,从悦郁然吐了气。
积压许久的怒意急需,一夕全爆发来。
她这一声压抑不住的斥责招来无数探询目光,无人敢靠近,但都在偷偷关注。仿佛看笼中鸟,又似看困场兽,无尽的非议和八卦,肆无忌惮地围绕着他们二人揣摩。
“我很烦!我烦死了!麻烦你收一收你的自作主张――”
“你――”从盛怒不可遏,“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这样说你妹妹!你还有没有一……”
几年,从很快就大了,她样样比我,待价而沽肯定能比我卖个更好的价钱。”
“对不起,没人教我,我就这么没教养。”
他挪动一步,挡住她,“说啊。”
她午的课是可以旁听的。
从悦皱眉,语气不耐:“走开,别挡路。”
“在一起也好,分开也好,你从来没有一反应,过去这么久突然又跑来要和好!你了不起,你是天上最亮的星,别人没你这么好的命!麻烦你,过家家能不能找对人?!”
从悦挂断电话,暂时拉黑从盛,省得他没完没了的打电话来骂人。
“撒谎。”
她不喜的事很多,却一直在被迫承受。
从悦心不好,没有周旋的力气,回了两个字:[别来。]
压抑,憋闷,无倾泻。
江也微怔,轻轻蹙眉,抬手朝她额探,“生病了?”
四十分钟后,从悦收拾好楼,走宿舍楼,就见江也等在女寝区域前。这一片来往女生众多,经过他旁纷纷偷偷打量。
从悦一现,两个人都成了焦。
手机“叮咚”响起,她绪低沉地拿起一看,江也发来消息:[午陪你上课。]
他顿了顿,“你心不好?”
那边没有回复,她将手机推到一旁,起换衣服。
江也过来拦路,她眸低垂,不想抬,“让开。”
江也僵了一刹,在她要走时扯住她手腕。
“你够了!麻烦你差不多一,你能不能看看周围,看看别人,不停给别人添麻烦的时候能不能替别人想想!”
从悦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沉沉了两气,“我要去上课,你回去吧。”
“谁惹你了?”
“我被人挂到论坛爆料,被人开帖骂,走在路上被人看被人议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是因为你!你有没有问过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受?没有!”
江也站着不动,居临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