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款理好,交警队的人来对完信息,递给江也一张条,而后告诉他们可以走了。
从悦不闪不避直直和他对视,距离很短,短到整个车空间越显仄,气温仿佛也升。
江也生地岔开话题:“你上周说要画的那副画,画完了么。”
“还算满意,不过也指了很多问题。”
他又问:“你打碎他的茶杯后来怎么解决的。”
江也仍然一派沉着,面淡定如常。重新系上安全带,他踩油门――
“你希望么?”
诧异又略带受惊地抬,车冲上了花坛。刚刚油门力不对,方向盘打,车来了一个猛转弯。
走大门,静音的手机上有无数条未接来电,周嘉起和卓书颜就快把他们
“你老师怎么说,满意了吗?”
“……”从悦看向江也。他佯装沉稳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理好她的发,视线扫过她的脸,顿了一。
彼此脚所踩大陆不同,存在时差,很多时候无法第一时间回复对方,他们都不急。容渐渐变成了分享,很少有问题,或是对话,因为知等待回答不容易。
“也是,我就说嘛,他要是那么好心也不正常……”
从悦盯着江也半晌,冷哼笑声:“你不是淡定的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无视地方,将交警队大厅当成了私人场地,聊得停不来。
生活中有什么琐事,他们都会和对方说,有趣的,烦恼的,或者不那么愉快的。
这一年多以来,如江也所期待的那样,他们没有断了联系。创业繁忙,但闲来,江也总会给从悦发消息,从悦课业同样累重,除了佛罗萨学院修班的老师,郎克龄也算是他们的老师,课后完成作业,还得去郎克龄的画廊一边帮着打手一边学习。
没有闯红灯,但从悦和江也还是被逮交警队,撞坏公共设施,需要赔偿。
从悦答完,聊起他,“你呢?现在见的那个资方,是之前很挑剔的那个合作方介绍的吗?他真的给你们拉生意了?”
“你想亲我吗?”她眉梢微动。
“找了家陶艺的,亲手了个杯,杯上的画是我自己画的,他才勉消气。”
于是就这样,他们用这种像两条错位对不上的时间线一样的交谈方式,互相把远在两端的世界连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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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是车的问题。”
交了罚款,填好单,两人坐在凳上等候。
他轻咳,“油门的问题。”
“并不是。”江也,“他只是说说而已,完成那单之后我们工作室的人没有再和他联系,现在在谈的这个是林禧面拉来的。”
从悦颊边的发被安全带夹着微微凌乱,拱起了一小团。江也盯了几秒,“嗒”地一解开安全系带,倾靠近她。他把她的发轻轻捞起,撇到两侧,从系带的桎梏解救来。
从悦勾着嘴角笑,抬手扳住他的巴,凑近在他脸颊亲了一。随即将他推回驾驶座方向,“好好开车。”
看,他的余光不禁瞥向侧。
路的垃圾桶被撞瘪了。
“上周?”从悦撇嘴,“哦,你说那个啊,画完了。”
“砰”的一声,从悦顺着拐弯的冲力前倾,差在急刹中咬到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