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啊，方丫tou你替我说白说白。”崔min行满脸惊讶。方灯不说话，抬tou看了看傅镜殊，又不住地朝崔min行shen上打量。“老崔不会让你把那盆金边瑞香移jin屋的，那花不耐寒不耐阴，他更知dao我不喜huan它太nong1烈的香气。”“你要不喜huan，我把它搬xia来成吗？”崔min行好脾气地说。“我说了，东西留xia，你可以走。你想等老崔回来，还是等我叫人？”崔min行直tingting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脸上的笑容逐渐僵ying、冰冷。他从宽大的衣服nei袋里掏chu了一块旧怀表，一支金笔，两颗印章，还有一把旧钱币，一声不吭地弯腰放在门前石阶上。傅镜殊低tou扫了一yan，扭tou对方灯说：“他倒ting聪明，知dao挑些平时用不上，又值几个钱的东西。”方灯几步上前把东西捡了回来，冷冷地白了崔min行一yan。正如傅七所说，这个崔min行有两xia，至少ting会装的，他知dao老崔平日里不太让他jin东楼，防着有人提前回来，还特意拿了傅七昨晚打理过的一盆花zuo幌zi。“你搬jin来时间不短了，我们也对你不错啊。”傅镜殊低声dao。崔min行被戳穿，不但不恼，反而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神se，上前一步。方灯提防着他，扯着傅镜殊退了两步。“你想gan1什么？”崔min行却只是伸手抚摸着石梯扶手ding端的大理石雕纹，“这东西真不赖。我总纳闷，同样是人，凭什么你就能居gao临xia，我就像狗一样住在院zi里听你使唤，不就是老祖宗积德，留xia了dian好东西。我只是借几个小玩意儿拿去周转，又何必那么小气。”“即使你有再多的好东西，也禁不起十赌九输。我不会声张，你自己去和老崔dao个别，他年纪大了，我不想他难过。”当晚崔min行就辞别了老崔，离开了傅家园。老崔有些惊讶，却没有挽留。他是见惯了世qing变故的老人，或许心xia已察觉到什么，傅镜殊顾着他的颜面，他也没有多提，只是忽然消沉了不少，整个人也yan看着更苍老了。清明刚过，老崔半夜里接到了ma来西亚打来的一通电话，他接了之后一直没有chu声，过了一会儿，捂着电话望向bi炉边看书的傅镜殊，神se复杂，yu言又止。傅镜殊其实心思也没全放在书上，扭tou问了句：“是不是那边让我接电话？”老崔diantou，将听筒交到他手里，蹒跚走到一边。傅镜殊xi了kou气才把听筒放在耳边，很快，他原本还有些期待的yan神消散，背却ting得愈发笔直，手是冰凉汗湿的。“……我知dao了。”他对电话那tou回应dao。电话被放回原chu1，他回tou，看到了一旁的老崔在偷偷抹yan泪。傅维忍死了，四十多岁的他死于心衰。早在老崔去亲戚家奔丧回来后没多久，和大ma那边联系上之后，就得知他一手带大的傅维忍目前shenti状况不佳，这才没有给儿zi寄东西。不过老崔和傅镜殊都以为他不过是偶然抱恙，调理一段时间就会好转，哪里想到他正值壮年就骤然辞世。乍然接到这个噩耗，老崔虽心酸不已，但他知dao有一个人一定比他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傅维忍可以说是小七在世上最亲的人，更是他今后唯一的指望。若他活着，小七的将来还有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