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接当成废纸理。后来再见陆一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方灯从布艺店班,刚发动车没多久就剐蹭到一个行人,两边交涉的时候,恰逢陆一从附近的大厦走了来。然后他们才知这些年他上班的地距离她的布艺店不过一站公车的距离,但两人居然从未碰过面。这次重逢带给陆一的喜悦不言而喻,可他虽一直孜孜不倦地寻找着方灯,等到她终于重新现在他生活里,他却又不好意思离得太近。方灯只会“偶尔”在回家的路上和“恰好”经过那里的他遇见,也会在她最喜光顾的餐厅发现他的影踪。最有意思的是,半年前她走住所在的大楼电梯,发现他“那么巧”搬到了同一个单元。方灯对陆一的心思了然于心,但她把陆一看自己生活之外的另一种人,并不想与他产生过多的牵连。大多数时候她选择对他视而不见,最多面对面时客气地打个招呼。陆一也不像别的追求者那样纠缠,就像个淡淡的影,让人觉不到,却又似乎无所不在。这些阿照或多或少地有所了解,所以傅镜殊知也不奇怪。“你说啊,你是想让我去接近陆一,从他那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是吗?!”这一次,方灯抬了声音质问。傅镜殊说:“你知我不会迫你任何事,我说过你可以过任何你想要的生活。”方灯笑了,半明半昧中模样却与哭泣无异。“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她看着傅镜殊的睛。曾经在梦里,她从他的中看到雨后的澄碧天空,现在她什么都看不清,就好比你在明镜中看见万,却唯独看不清镜本。有一阵海风掠过,傅镜殊给她拢了拢大衣的领。“傅七,你过我吗?”方灯说。想必他也没料到她会在这种景之问这样一个问题,竟愣了一。方灯抬,静静等待他的回答。傅镜殊说:“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能用一两个字说得清楚?方灯,对于我而言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别说这些!我只要你告诉我,或者不。”方灯面如,气却决绝,“不要说我对你有多重要,也别说我就是另一个你,我只想知最最肤浅的一件事――你有没有过我?像任何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想付,想占有,为她傻事,为她睡不着觉。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只想要一个最简单的回答。”傅镜殊迟疑了,脸上方灯都鲜少见到的茫然。“我不知。”他最后选择了最诚实的回答。“你真傻,偏偏在这件事上你这么傻。”方灯笑着泪湿眶,“你为什么不骗我呢,你只要说一个‘’字,我什么都信,什么都会为你的。”傅镜殊说:“我不会骗你。如果我还会对这世界上一个人说真话,那就只有你了,方灯。要是我在你面前都是假的,我自己都不知我还能算什么东西。”他不知,这也许是真心话。但方灯心中却早就有了答案。他不她。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就像吃饭和睡觉。可以在岁月里浇灌成长的或许是亲,或许是恩和怜悯,或许是任何一样复杂的存在,唯独不是最最本真的男女之,可后者才是她最为渴望的啊。她轻声:“我宁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