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灯淡淡地说。阿照不明白的意思，她的脸上有一种他很少见到的疲惫。“当然，为什么不行。”“想要和从前一样，其实一也不难，只要他愿意放手上已经得到的东西，什么不都和以前一样了吗，问题是他得到？你又愿意以那样的方式和他一起回到原吗？”阿照轻轻拍了桌，“凭什么呀，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人只有有权有钱，才能不用去看别人脸，不受傅至时那种小人的气。这不是你以前告诉我的？”方灯悠悠然地想，她是说过这样的话吗？如果是，那时她自以为聪明，其实什么都不懂。人很难有真正自由的一天，如傅七所说，越往上爬，就越依赖手里的那绳，当他到了一定的，就再也没有松开手的勇气了。“，你会帮七哥那个忙吗？”阿照忽然问。方灯一怔，“什么忙，谁跟你说的？”不会是傅七，他既然把决定权交到她的手里，就绝不会在阿照面前多说一句。果然，阿照迟疑了一会儿说：“是崔行说的，但他没跟我说是什么事，只说这事很重要。我说他想多了，要是七哥有事，你怎么可能不帮？”方灯没了胃，推开面前的粥。“假如这件事是我不喜的呢，阿照，那样你还觉得我应该去吗？”阿照没有想到方灯会这么说，闷声想了会儿，才：“换我，我会替七哥去的，无论什么事。我今天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也信他的事都是为了我们好。”方灯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看了阿照一会儿，才垂帘。连他都觉得她应该为了傅七无条件地去任何事，甚至不去问是什么事，也不在乎她心里怎么想。就算直心如阿照，大概也能猜到她能帮傅七的是什么忙。方灯还记得九年前，阿照刚知她去来西亚那个老的“私人护理”时，哭得稀里哗啦就像个孩。现在呢，他也和傅七一样，挂在同一绳上，里只有的风光。他们当初拼尽一切往上爬，只是为了不被人踩在脚底，爬着爬着，已顾不上理会自己脚又踩着什么。人们会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变成自己当初最讨厌的样吗？就像冰块投里，曾经有的都被周遭消，它还在那里，却再也找不到了。第二十三章都可以先生方灯从原材料商的工厂回到店里已经是午，推开玻璃门，正赶上谢桔年往外走。“你这是上哪去？”方灯随问。桔年举了举手上的东西，“给客送货。这几天订单多，安装师傅都忙不过来。”方灯环顾店里，只有两个店员在招呼客人，她有些担心桔年一走剩的人手不够，便：“送货的地方远不远，客人不是特别着急的话可以等师傅有空再说。”桔年抿嘴笑了，“说近也不近，那地方你最熟悉，可惜你也不会顺便跑这一趟。”她见方灯挑眉，赶紧补充了一句，“这是‘都可以先生’的东西。”方灯一听就明白了。桔年嘴里的“都可以先生”指的就是陆一。从两年前重逢偶遇那时起，大概每隔几个月，陆一就会到店里买东西。方灯边从不乏追求者，借购为由想和她套近乎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