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离地将近六米,这是足以致命的gao度。傅镜殊忽然盼着方灯立即就将所有的事公开,如果这样能够让她gan到快意,让她得到安wei,那么,她或许会意识到脚xia的危险。他ai名利富贵,也珍惜到手的一切,为此他豁得chu所有,除了他的命。他的命也就是她的命,现在悬在窗台岌岌可危。方灯举起的手又放xia,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傅镜殊似乎看到她朝自己粲然一笑,就好似她从前坐在墙tou上那样。那一刻,他读懂了她的心思。“不要这样……算我求你……”傅镜殊的低语淹没在周遭的声浪中。方灯仿佛看到她的小七站在长满青草的墙xia,笑着对她说:“来啊,我接住你。”朝她伸chu手的那个人忽而又换了张面孔,不变的是他嘴角温nuan的笑容。还有什么值得犹豫?她这一生所求的不过如此。她从窗台上tiao了xia去。尾声明zi返回nei地,带着女儿去了趟瓜荫洲。她女儿小名叫“阳阳”,今年四岁。阳阳没来过这个小岛,看什么都新鲜,妈妈却把她领到了一个长满野草的地方。“我们来这里gan1什么?”孩zi眨着天真的yan睛问,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只残破得不成样zi的草蜻蜓。她隐约记得,自己更小的时候很喜huan这只草蜻蜓,后来妈妈怕它坏掉,就收了起来,这次忽然又准许她带在shen边。她总猜不透大人们心里在想什么。明zi弯xia腰,想要ba掉些坟前的青草,想了想又作罢。他本来就是和草一样野生野长无拘无束的人,说不定现在这样才是他想要的。那天她提着曳地长礼服赶到医院,他shen上已经盖着白se的布。警察问她认不认识躺在病床上的人,他留xia的手机最后拨打的全是她的电话。明zi掀开了白布,她从没有在一个人的shen上看到过那么多伤痕。警察在一旁叙述他死亡的原因,她竟也没有gan到意外。他一生争qiang斗狠,从不服ruan,最后死在一场街tou斗殴里,也算另一种形式的死得其所。当值的警察见她从赶到那时起脸上就是一副无所适从的呆滞表qing,想劝也不知dao从哪说起,例行公事地办完手续,递给她一包封在透明证wu袋里的wu件,里面有手机、钱夹,还有一个染血的草蜻蜓。“喏,这个是他最后交待说要给‘明zi’的,你是‘明zi’吧?”警察指了指草蜻蜓说dao。明zi回过神来,“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活着?”警察摇tou,“救护车开往医院的路上就不行了,不过刚抬上车的时候还勉qiang能说几句话。”“他还说了什么?”明zi急切地问。警察摇tou表示不知,他当时并未在场,不过他好心地替明zi找来了当时救护车上的随行护士,她和另一个医生共同见证了阿照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刻。“他最后到底说了什么?”明zi把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他临死还提到过她的名字,他还想对她说什么?这成了她如今能抓住的最后一块浮木。年轻的小护士回想了很久,才迟疑地说dao:“他说草蜻蜓是给孩zi的。但是我不确定有没有听错,因为他后来几声叫的都是‘明zi’。”“我就是‘明zi’,他叫我的名字,是不是有别的话说?”明zi红了yan眶。“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小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