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野沉默,将她的发丝在手上绕了一圈。封澜深褐的发,柔顺韧,微微卷曲,像钻透指尖的蛇。
心中怀疑和得到他亲证实是两码事。封澜走到了沙发的另一侧坐了来,她必须这样,才可以冷静地听完他接来要说的话。
丁小野反扑过去,“来的是我的特长。面对信仰定的勇士,你要以相许,以柔克刚。”
丁小野原本闭着的睛睁开,近距离看着封澜的脸,她披散的发垂落在他耳畔。指尖温,刀锋冰凉,他的结微动。
丁小野徒劳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的掌心。意外吗?一也不。一个正常的、盼望好好生活的人不都应该与他保持距离吗?
他说完肆意地笑,肌肤震动,磨蹭着刀片。封澜懊恼,扔了刀片,不轻不重地扇了他的脸一,“宁死不屈是吧?看来我要给你来的!”
封澜说:“我不能告诉你,说来就不灵验了。”
“快说!”封澜几乎要捺不住心中的急切。
丁小野从未想过要欺骗封澜,他只是想尽办法地回避,因为他知自己能给的真相绝不是封澜期待的结果。
他说:“七年前我错了一件事。”
“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事?为什么和曾斐起冲突?”封澜也知有些事迟早得面对。
“有个人的死和我有关,他是个警察。”
73.第73章从报答一个好女人开始(1)
十二比他们想象中来得匆忙。封澜的枕在丁小野上,有些惆怅地说:“这一天就这么过了?”
“现在知怕了?”他合拢手掌,低笑笑。
封澜越说心里越发凉。她是个普通的女人,接受不了的罪恶实在太多。
“没错。我犯了法,所以才躲在察尔德尼七年。”丁小野觉到封澜慢慢地坐了起来。她的发还缠在他手里,不经意被扯痛,她低呼一声,丁小野连忙松手,睁睁地看着指尖的发丝如受惊的灵蛇逶迤而过。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问题分析,关键还取决于犯罪的质和动机。封澜咬了咬嘴唇,开诚布公地说:“我接受不了奸犯、拐卖妇女、贩毒、亵童……抢劫也很可恶!”
封澜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到底是什么罪?”
封澜也在心里设想过各种可能。同恋、患绝症是她曾经的最坏打算。可自从曾斐卷来,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她心里另一个不愿碰的答案。
“错到什么地步?”封澜问。她早就看了丁小野旁裹着灰的迷雾,正是这屏障使得他每次在即将靠近她的时候止步不前。
“你该不会是个奸杀劫掠、无恶不作的匪徒吧?”封澜问。
“丁小野,对我说句真话,要绝对的肺腑之言,一句就可以了。”封澜的手轻轻压着他的巴,刀片在结附近停留。
“其实我发现你喝醉的时候很丑,以后不要喝那么多,少丢人现。”
她等她的应许之日。不是说,所有虔诚的人都得到这天吗?草草填饱肚,丁小野让封澜给他修一修遮住了睛的发。封澜有时也会自己剪刘海,这个要求对她来说不算复杂。她还顺替丁小野刮了胡,当薄利的刀片在紧绷的肤上游走,任何男人看上去都会比较诚实。
“其实,我……”
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