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没有说话,定定地听着崔老板往说。崔老板玩着自己修剪得相当净平整的手指甲,似笑非笑地说,“本来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您也知,谁没个特别喜的东西,被人摸了碰了,心里总有个疙瘩,我们那看狗的年轻人也是这样,他最喜的偏偏是你们家小陈看中的那一条,这才手重了一。后来我也教训了他几句,可他还嘴了,说那逗狗的人摸两,玩两也就算了,可怎么能动了要偷狗的心思呢。这不是不要脸地挖别人的心肉吗,所以他就再也没有忍住……我说,简直是胡闹,再忍不住你也得看看人家小陈是谁,打狗也要看主人,否则让人误会了,还以为我们看着主人来打狗……向总,说到底,面的人素质低,我代他赔罪,事已经过去,该赔的医药费我们一也不糊,你我一直合作愉快,今后也会合作得更好,希望不要为了一条狗坏了和气才好,您说呢?”
晚上,向远回到叶家,叶骞泽不在,她试着去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忙碌,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然后
向远觉得耳边一阵嗡嗡地响,落地的玻璃窗外太阳毒辣得直指人心,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片刻的失控,她低匆匆地喝了一,却呛了一,怎么也咽不去,太苦了,明明还是先前的一杯清,不知什么时候完全变了味。
“向远……你知有些事我无法控制。”滕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见她轻咳了几声,崔老板连忙起照看,服务员也紧张地走了过来,向远抓过杯,递到了服务员面前,“帮我换一杯,不……就这一杯吧,帮我放糖,一整勺糖。”
“再会。”向远笑脸相迎。这个笑脸维持了很久,直到换了滕云坐在她的对面,她的笑意依旧未褪。
就在这时,滕云已经走到桌边,崔老板站了起来,拍了拍滕云的肩膀,“不打扰你们谈正事了,我先走一步。对了,我那条船现在也是闲着,什么时候再海,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他说完,不忘跟向远欠打了个招呼,“向总,我们再会。”
“你有事瞒着我,滕云。”
服务员迷惑不解地领命而去。
向远良久地看着窗外,树叶很绿,天空很远,午休结束之后的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一切井然有序。过了很久,她才自言自语一般说了句,“你说,为什么女人总是最后一个知的?”
她深深呼了几,面对前的人已经足够镇定,“崔老板,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条惹事的狗应该还是母的吧?”
向远过了很久才将视线从崔老板的那双保养得益的手上挪开,那双手的指关节,尽是新伤的红,这样的伤向远是熟悉的,她曾经在叶昀的手上看到过,那时,叶昀发狠地把那些说他漂亮得像女人的同学揍了一顿,拳落在别人的上,自己的手关节也了好几天。
,好奇心重,就逗着其中的一条玩了一会。我们那看狗的人也是胡闹,一时冲动,就起了冲突……”
他是了解向远脾气的人,此刻放弃解释的姿态无异于默认了她的猜测。
崔老板慢慢将背靠在椅背上,“您是个聪明的人,我喜跟聪明人说话。”
“向总……您没事吧?”崔老板的声音透着关切,隔着玻璃,向远看到滕云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