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也是温柔的。

“2003年，我小学二年级。我觉得，我放学的时候，一定也来坐地铁了。”

他的胳膊不像焦忞那样，也不像焦忞那样的像钢板。他比焦忞瘦些，肤温，但足够，能支撑她的重量。

劲扶了她一，很快又松开。

***

他看见郭千本拿着文件夹在跟人打电话，等他讲完，他叫了声：“郭千本！”

不是为了上学放学，只是因为好奇而已。

耳边又是一句关切的问：“怎么了，顾襄？”

“知不知顾襄跟那姓的医生今天去了哪里？”

这里离家不算远，也就十五六分钟的路。她一个人，没有玩伴，应该会好奇她当时从未接过得地铁。

地铁报站，左侧门开，有人，有人上。

单肩包里的手机一直显示着来电，轻音量唱着歌，无人理会。

顾襄有些不可思议，并非因为劲的第一张照片是这里，而是她第一次真切的受到他曾经过这样有趣的事。

顾襄看着这一幕，恍惚间，仿佛她曾经背着书包经历过。

劲微弯着腰，闻言，他问：“你想起了什么？”

劲低问：“怎么了？”

“小心——”

号线开始试运营。我生日那天刚得到我的第一胶卷相机。”

顾襄说：“你还记得些什么？我还想听。”

“啊……”顾襄小小地叫一声。

顾襄看着面前的人，觉得“他”就是他。

周末的培训班不放假，学生都趁这时候来上课。

劲穿着短袖，顾襄一扶上去，就贴住了他的肤。

这里试运营的第一天，站自然有记者在采访，工作人员也殷勤周到，每一层的台阶都光可鉴人。

顾襄想起来了，“所以，你拍的第一张照片，就是地铁一号线？”

她垫着脚，他弯着腰，呼交汇，比他那天抱她时还要近。

“老总。”郭千本走过去。

“呃……”郭千

顾襄已经晃了两次，四周人挤人，她越来越往里缩。站不稳，她也不会矫，听劲的，她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他温声细语的讲述，顾襄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地铁站。

劲有些麻，手臂抖了，见顾襄神疑问，他重新绷紧肌肉，让她扶得更稳。

“唔。”劲，“我还记得当年地铁票起步价两元，六公里到十六公里是三元，现在四到十二公里就要增加一块。我当年花了三块，坐了十六公里。”

记录历史，保存回忆，让他四十岁以后的人生不会活在空虚里。

人群太挤，没有扶手可扶，就没重心可以依靠。劲伸手臂，说：“不如你扶着我。”

地铁里太闹，她音量放不大。她抓着劲的胳膊，踮起脚说：“我好像看到了我自己。”

她母亲曾经写过一篇文章，上面有句话是说，“记得生活细枝末节的人，他一定活得很好，因为他他的每一秒。这样的人，他的时光也是温柔的”。

焦忞靠着桌，已经给顾襄打了两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劲说：“那年的4月2号是礼拜三，我放学后才过来这里。虽然我父母是摄影师，但我当时对摄影并没有兴趣……”

顾襄回，“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