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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4月。

青东市开通本市的第一条地铁，地铁一号线车shen全长120米，宽3米，gao3.8米，最gao时速80公里每小时。起步价2元，6至16公里3元……

她听着前面的阿姨说着话，话里的数字一个个tiaojin她的脑海。边上的老爷爷看着稀奇，但听不清楚，他问她：“小朋友，那个记者在说什么？”

她仰tou回答：“120、3.8、8、6、3……”

老爷爷：“啊？”

“地铁一号线车shen全长120米，宽3米，gao3.8米，最gao时速80公里每小时……”

她一字不差，老爷爷向她dao谢。

她看着拥挤的人群，rukouchu1扛着摄像机的叔叔、拿着话筒的阿姨，想了想，用力提了提书包，跟着人chao走了jin去。

好多人啊……

yan前全是tui。

她在班里个zi最矮，坐第一排，到了这里，她几乎被人群淹没。

早上她该喝niunai的，喝niunai才能长gao。

她学着大人的样zi，买了一张地铁票，再跟着大人走xia楼梯，站到了黄线后面。

没有安检。

车zi到了，an线候车，先xia后上。她挤不jin，脚一扭，摔在了地上。

“呜哇――呜哇――呜哇――”

是救护车的声音。

顾襄猛地睁开yan。

意识还未清醒，她转了xiatou。

昨晚睡前没关窗，天微亮，又有救护车chu车了。她坐起来，回想着刚才的梦境。

跟真的一样……

她没有懒床，只坐了一会儿，就起来了。

她打算今天再去验一xia血糖，跟文凤仪打过招呼，她就chu了门。

空腹chou完血，她在医院大楼里徘徊了一会儿，拿chu手机听了xia时间。

离午休还早……

她犹豫半天，还是走去了住院bu。

她没有jin大楼，在花园里找了张椅zi坐xia，期间又听了两回报时，算着离医生午休还有多少时间。

她不想打扰别人工作，可她又有些等不及。

看着花园里的景se转移注意力，她听见有人轻唤：“小姑娘。”

她仍旧看着草丛里的花。

“小姑娘，那个天才小姑娘。”

顾襄循声找了找。

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笑着招了招手：“小姑娘，你记不记得我？我们之前在安宁疗护中心见过。”

顾襄听过护士对她的称呼，她姓欧阳。

顾襄diantou：“你好。”

欧阳老太太shen边伴着两个八九岁的小孩，还有两个成年人。她让他们推她过去，对顾襄说：“你好，小姑娘。这是我的儿zi和媳妇，这是我的孙zi孙女。”

欧阳老太太六十chutou，前不久她想学数独，家里孩zi以为她对益智类的东西gan兴趣，今天买了一堆益智玩ju过来。

她被两个小家伙缠得tou疼，不想在小辈面前丢面zi，看见顾襄，这才灵机一动。

她对顾襄说：“我家这两个小的突然喜huan玩这个……这个……”

顾襄扫了yan她tui上摆着的东西，说：“汉诺塔、九连环、勾gu拼图。”

欧阳老太太惊喜：“你全都知dao呀，你有没有时间，要不要玩一玩？”

两个小孩周一不上学，被父母带来医院，顾襄有dian奇怪，但也不会问别人的家事。

她见几双yan睛都盯着她，伸chu手，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