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襄陪文凤仪吃过饭，洗了一个澡，然后坐到阳台上着风，发。

焦忞说：“想什么呢，我跟你妈话都说不上几句。”

喝着，他望向老总办公室，透过落地玻璃，他看见顾襄低着，老总就近近地站在她边，说着什么话。

劲半小时前问她在什么，她才看到微信，回复：“在阳台风。”

“欧阳先生已经跟我提过了，他还说他那两个孩现在对数独很兴趣。”

顾襄：“吃过了。”

顾襄问：“你了这么多年医生，还会难过吗？”

天黑前，焦忞把人送回小区。

发完这条，她想了想，又输：“劲，你送走过多少临终病人？”

“还有，那些老同学里，只有两个人找欧阳先生报销了旅费。”

“他们真

劲似乎在微笑，“我现在不会像最初那样，轻易被病人牵动绪，如果真的有什么难过的，你忘记我跟你说过，‘明天’会有无数的可能吗？我更期待明天。”

焦忞：“我跟你妈向来不对付。”

她没收到回复，劲直接打来了电话。

顾襄打量着他：“你跟我妈发生过什么我不知的事吗？”

顾襄：“齐老师说老一辈的友谊很纯真。”她垂眸，声音轻轻地。

顾襄想了想：“不会。”

她来青东市还不足两个月，已经目送三个人离开这个世界。她跟他们素未谋面，不过机缘巧合，在他们临终前与他们相识。

“嗯，知。”顾襄回。

劲声音低柔：“是不是有什么事？”

着。”

劲：“我如果说我已经不会难过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冷血？”

顾襄：“嗯，我还没跟你说过，我昨天在锦阳公园碰到过欧阳阿姨她们，她昨天很开心。”

“真的？”

这样的视线……

母亲说她还能参赛，不过是安罢了，她连题目都无法读，怎么比赛？

她去年十月在医院醒来后，想着自己的病，一直没太留意焦忞和母亲的况。现在想来，他们似乎发生过争执，那几天当着她的面，她母亲对焦忞声严厉，焦忞却忍着脾气，言听计从。

***

她抿了抿唇，没再开。

结束通话，顾襄看向焦忞：“你为什么不让我妈知你在这里？”

郭千本放杯，移开，吐了气。

“对待生离死别，怎么会有人到平常心呢？”劲轻声说，“生时喜悦，死时悲伤，这是人之常。”

顾襄犹豫了几秒，慢慢开：“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焦忞站边上，扫了通告纸，跟她解释半年的赛事规则。

劲：“听说齐老师的父亲住院了。”

她以为人死了就死了，但亲见到昨天还大声唱歌的人忽然离去，她依旧无法平常心看待。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顾襄垂眸，也不追问。

她接起，“劲。”

信息很快就来。

顾襄：“嗯，我昨天已经去看望过了。”

劲：“吃过饭了吗？”

她又翻了翻那几张赛事详。

顾襄狐疑。

外面，郭千本暂时忙完了手的事，去饮机上接了一杯。

“顾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