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青东市第一家设立临终关怀科的三甲医院,瑞华医院已经付了巨大的努力,可是这些努力之后,面对的依然是床位紧张,医疗资源有限。
于主任看向来人,笑:“司徒教授,我刚才还在想你这次怎么说来又没来。”
台上正好有位学者举例,“……临终关怀医院因为引来周边居民抗议,院长不得不将医院搬迁数次。”
此次关于临终关怀的研讨交会由北京和日本的几所大学、研究机构共同举办,参与研讨会的国外专家学者有四十多人。
又向劲介绍司徒教授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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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专心把这些资料看完才行。
“嗯。”
第二天,劲和于主任准时席研讨会。
酒店里,劲又听了一遍语音。
也许是声音放轻了,她比平常要许多。
劲:“好。”
她摸摸额,有酥,有,就像傍晚时分他突如其来的一吻。
日本的临终关怀早已形成完整系,中国国对“临终关怀”四个字却依旧知之甚少。
劲微笑着说:“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从另一面切——人什么时候能够到不畏惧死亡?”
研讨会分为两分,先是两国各派学者专家轮发言,阐述各国临终关怀的现状,再是讨论相关的议题,众人随意发言。
她也语音回复:“晚安,劲。”
司徒教授将视线落在发声者上,:“九十年代初期,临终关怀就已经在国开展,可是三十年后的今天,现状仍旧不容乐观,你觉得要让人们去理解‘死亡’,还需要多少时间?”
“人们对生的期待有多大,对死亡的避忌就有多大。观念不是一朝形成,仍旧需要时间去奠基。”
临终关怀与慈善无异
司徒教授说:“我问十个人,十个人都不知临终关怀是什么,我问一百个人,一百个人当中,也许有一个人听说过临终关怀。也许,这就是我们与他国最大的差距。”
顾襄拿上换洗衣去了浴室,半小时后回来,手机里多了一条新语音。
于主任:“汗颜。”
劲说:“晚安,香香。”
“几年未见,您还是和当年一样神矍铄,倒是我们才真正到时光逝,你看我,都长白发了,工作压力大,不认老不行,幸好还有年轻人帮忙分担。”于主任向对方介绍,“这是我们瑞华医院的劲医生。”
司徒教授说:“看,这也是一个大因。”
司徒教授:“我年纪大了,脚慢,所以迟到片刻。”
他放手机,敛神深呼。
司徒教授同劲握手,笑问:“怎么样,听了日本学者的发言,有没有什么受?”
司徒教授神一动,笑了:“你说得不错。”
于主任后来也上台发言。
司徒教授来自香港,是最早一批在香港开展善终服务的医生,如今他已经年近八十。
研讨会行到半途,有人过来同于主任打招呼:“于教授。”
医院无法将有限的资金去投到效益不佳的科室。
他的议题主要是医疗资源。
四个字,中间顿一,又轻又缓,语调像旖旎夜。顾襄望着窗外,瑞华医院的灯光一如往常,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寻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