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女生找你去玩，你不说话，你是拒绝的意思，还是同意？”

顾襄dao：“你说呢？”

“我猜你想玩。”gao劲把她被风chui乱的tou发拂到耳后，看着她说，“只是她没有再叫你第二次。”

顾襄揣摩着自己，沉默不语。

“不过很显然，虽然你从小特别独立，不过你的人缘并不差，跟齐老师以为的不一样。”他qiang调独立，而不是孤僻。

顾襄听得舒心，“嗯，是这样。”

gao劲忍住笑意。

真可ai……

船开了，班长放声gao歌，那一嗓zi惊天地泣鬼神，足以开山劈河。

顾襄小声说：“班长小时候也这么胖吗？”

gao劲小声回：“我问过了，他小时候也是胖墩。”

顾襄抿嘴笑。

她望向窗外，山shui一se，晴空万里，她忽然冲动：“gao劲，我回去给你看样东西。”

“嗯？什么？”

顾襄迟疑了一xia。

gao劲盯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顾襄微笑：“回去再跟你说。”

“好。”gao劲笑。

同学会在huan声笑语中结束，离别前，班长把顾襄和gao劲都拖jin了班级群。

群相册里有之前的聚会照和小学照片，顾襄坐在副驾上，打开相册，一一翻看。

班长把今天的照片也传上网了。

顾襄dian开一张。

是抓拍，一群人拼酒，她正在吃东西，gao劲椅zi微微靠后，侧目看着她。

***

到家时间已晚，电梯到了十一楼，gao劲跟着顾襄chu来。

顾襄钥匙cha在门上，回tou说：“我到啦。”

gao劲表示：“嗯。”

顾襄转回去，盯着大门，过了几秒，再次回tou，踮起脚，嘴唇轻轻贴了xiagao劲的脸。

gao劲一动不动。

还不够？

顾襄“镇定”地望着他。

片刻，gao劲平复汹涌的血ye，亲亲她的脸，“礼尚往来。”

顾襄：“……晚安。”

***

洗漱后，顾襄没有睡。

她披着湿发，打开笔记本电脑，在上面敲着字，边敲边回忆。

“来了二十八个同学。王树，男，是班长，小时候跟现在一样胖。吴丽静，女，六年级上学期开始坐到了我的斜后座……”

她小时候虽然独立，没有交好的小伙伴，但她的人缘着实不能算差，她只是不ai跟同龄人玩而已。

她翻着从群相册里xia载的照片，将同学的脸一张张印ru脑海。

翻着翻着，她看到了一张老年人的合照——

锦阳公园，欧阳阿姨和她的老同学。

顾襄定定地看着照片上苍老的笑脸。

她忽然想到那些离去的，和将要离去的人。

张老先生临终担心的是儿zi；mao小葵唱着，后悔被自己拒绝的aiqing；欧阳阿姨思念着艰苦却灿烂的童年。

齐老师的父亲渴望着自己的曾孙chu生。

他们都有遗憾和放不xia。

她也是。

她的记忆gong殿，就是她的童年。

手机响了一xia，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gao劲发来的微信。

gao劲：“睡了吗？”

顾襄：“还没有。”

过了会儿，电话来了，顾襄接起。

gao劲问：“在zuo什么？”

顾襄看着电脑屏幕，dao：“在写日记。”

“日记？”

“我把今天的事都记xia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