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形容症状：“她当时多官衰竭，全，已经陷昏迷状态，每天是靠大量的药和维持生命征，从医生的角度来说，她已经没救了。”

“唔，”劲，“不可否认，这件事在当时给了我很大的动，让我开始思考――”

劲停动作，捂了她的脚踝，然后：“我当年也想了很久，完全想不明白，但是我清楚的知一，医生没有为死亡主的权利。”

劲：“那你有结论了吗？”

“当然。”顾襄豪不谦虚。

劲微笑：“病人也没这个权利，要不然，阮医生不会被判刑。很多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来不由己，去不由己。”

顾襄：“我在想，这件事究竟是谁对谁错。”

“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件事，这在我意料之外。”

“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顾襄接过他的话。

顾襄问：“所以，你后来才转了临终关怀科的医生吗？”

脚踝麻麻，劲还在替她挠。

他指着顾襄的心脏位置，“你想象一，心脏压去五厘米，是什么样的受？”

顾襄想到了瑞华医院十九楼。

“嗯。”

顾襄描述一回，：“郭千本从来没有这么尖酸刻薄地跟人说过话，他这人很和气，对谁都非常好。”

劲笑，握住顾襄的手，“对，记不错。”

“如果病人给医生这个权利呢？”顾襄问。

“看得来，他人不错。”劲，“他姓郭，没想到这么巧，他居然是郭慧的弟弟。”

“我待会儿给你支药膏。”劲亲了亲她的手背。

劲摇：“不知，当时对方用的是医院一位患者家属的手机，那位家属手机落在了室外，他也是后来调查人员找上门，才知有人用他的手机打过电话。”

顾襄愣了愣，“谁打的匿名电话？”

劲拇指拂了拂她的手背，上面有油溅起的印记，他问：“煎馄饨的时候被油溅到了？”

顾襄摇：“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郭痛苦得想死，那阮医生这算是好事吗？”

劲继续说：“郭慧死后的第二天，医院方面接到通知，郭慧的父母把阮医生告到了卫生厅，直指他谋杀，当时谁都不相信阮医生了这样的事，但郭慧父母言辞凿凿，他们一咬定，还说有人打匿名电话跟他们说了这件事。最后阮医生自己承认了，官司打了很久，阮医生被判刑两年，他去年才狱。”

劲问：“在想什么？”

还

顾襄捂住心。

顾襄问：“你说过阮维恩的父亲是你老师。”

顾襄听完，想着心事。

“嗯，他是我的恩师，我很尊敬他。”劲回忆往事，“当年他收治了郭慧之后，曾经跟我说过对方痛苦的症状，还说有好几回，郭慧求他放过她，她不想再治，希望上能死。”

顾襄问：“郭真的很痛苦？”

那里住着许多的病人，那一层似乎独立于“治病救人的医院”之外的楼层，是他们最后的选择。

他五指穿她的指间，将她牢牢握住。顾襄把重量卸了一分在他上，心底反复想着那句国医生的墓志铭，想着郭的死，郭千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