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个姿势，只是dian滴早已挂完，外面已经天黑很久。

她要坐起来，gao劲扶住她的tou和脖zi，见她没有不适，他才说：“姑妈已经zuo了饭，我们先回去吃饭，晚上你留家里，我过来陪nainai。”

“不用，还是我陪，你明天要上班。”

“忘记告诉你，我这几天休假。”

“休假？”

“嗯，科室最近不忙，我之前积累了很多假期。”

顾襄不了解医院的qing况，gao劲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但顾襄还是没同意他来陪夜，她觉得，nainai更希望她留在这里。

他们一dao起来，准备先回去吃饭，病床上的老人忽然有了动静，顾襄心tou一紧，立刻靠过去。

文凤仪望着她，张了张嘴，顾襄手足无措，不知dao她要zuo什么。

gao劲dao：“nainai要说话，你贴过去听。”

“哦……”顾襄照zuo，她侧tou趴在文凤仪嘴边。

文凤仪颤抖着，发chu气声：“chu院……”

顾襄问：“你说chu院？”

文凤仪很吃力地“嗯”一声。

“我们不chu院，nainai你shenti还没好，还要挂dian滴。”

文凤仪张着kou型，“我想chu院……”

顾襄提提她的被zi，“我们再住几天。你看，你住了两天，shenti已经在慢慢恢复了。你今天都能跟我说话了。”

文凤仪很疲惫，她忽然动了xiayan珠，视线落在gao劲shen上，“chu院……”

gao劲一顿，搭住顾襄的肩膀，“香香，让nainai回家调理怎么样？”

顾襄一直弯着腰，长发遮住脸，gao劲看不见她的表qing，只听见她说：“可是chu院的话，nainai好不了的。”

gao劲dao：“nainai没生病，chu院可以再帮她调理shenti。熟悉的环境更适合养病，nainai心qing会好。”

顾襄沉默不语。

文凤仪用仅剩的意识在哀求。

顾襄盯着nainai，终于开kou：“那……我问xia医生，医生同意的话，我们就chu院。”

无需多问，医生立刻同意，交代他们照顾老人的注意事项，还说chu院手续可以等明天再来补办，晚上继续留院或者回家都没关系。

文凤仪归家心切，gao劲拿来轮椅，将老人抱上去放好，推着她回到了家里。

文凤仪是笑着到家的，她虽然没法说话，但yan睛在告诉别人她的心qing。

顾襄从来没照顾过人，护工跟她一dao回来，手脚利落地将老人收拾gan1净，交代顾襄明天去超市买dian什么回来，顾襄一一记xia，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超市。

gao劲推着购wu车，查看货架上的品牌，说：“这个吧。”

他拿xia一袋成人纸niaoku。

gao劲有更多照顾老人的经验，准确的说，是更多的照顾临终患者的经验。他是主导，顾襄静静地跟在他shen边，看他拿纸niaoku、一次xing床单、niao壶、小mao巾、带xiguan的杯zi……

一个购wu车还放不xia，成人纸niaoku很大，多拿几包就堆满了。

购wu回家，护工给文凤仪cashen，把niao，穿纸niaoku，gao劲把老人抱起来，护工在床上铺好一次xing床单。

顾襄什么都帮不上，她有些chuan不过气，跑到了阳台通风。

阳台地上撑着湿漉漉的雨伞，这是刚才chu门用过的，放这里晾gan1。

衣服还很chao，顾襄握住墙bi的晾衣杆升降扶手，想把晾衣杆摇上去。升降的那gen线似乎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