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当面说他不行吗?
诙尴尬,便暂且转移话题,问梁心铭:“黄冲抛妻弃女已经查实了?”
王亨:“容易什么?不都烧了吗!”
他念念不舍,又将话题拉回去。
之前,她派赵九去河间府追查红豆的生母龚氏与人私通幕,已查实是黄冲诬陷,只为了休弃龚氏好另娶。这是赵九暗中查到的。明面上,河间府现任知府接到梁心铭的行文,也不敢怠慢,翻了当年的冤案。
王诙没有因为这话题的转移而轻松,反而更加难受:看这大好的差就这样错过,真叫人无法释怀,可他却不能怨怪王诚,王诚任奉州巡抚几年了呢。
想的也忒容易了!
王谏觉得,梁心铭这话其实就是说王诙不懂经济世务,因为说的巧妙,重心放在他名门上,所以他听的比较顺耳,很快地承认了,并虚心请教。
梁心铭愣住,她真不是故意戏耍王诙,她才想起来:和家财比起来,收集的那些资料才是最珍贵的!
他问梁心铭:“青云,你反应比四叔快,帮四叔想想,可还有其他合适的差事,四叔想外放。你说的对,在京城待着也没大作为,不如去地方历练。在地方上个自在官儿,似在京城被许多人压着,看人脸受气。”
王诙急忙:“这两个地方都不错,荆州人杰地灵,巴蜀乃风景胜地,神仙住的地方。”
梁心铭心:谁说文人清?他们比谁都有抱负,只不过不合世俗,然后便说怀才不遇。听王诙这话,“去地方上个自在官儿”,他以为在地方上官就“自在”呢?就没责任、没麻烦了?上面就没有大官压你了?
王诙忙:“你说,你说。”..
梁心铭:“若论官的经验,公公、二伯、夫君都比我,轮不到我班门斧,但若论七品芝麻官的经验,侄媳自信还是能说上一说的。都是芝麻绿豆大的琐事,却关系着当地民生疾苦;衙门里小吏那些手段,和欺上瞒的勾当,侄媳也颇有心得,三年来整理了几大本……”
王谏等人都愕然。
梁心铭:“赵九回来了。”
就听梁心铭:“既然四叔说到这,侄媳有句实话要说,都是一家,不能虚假意推诿。”
梁心铭便:“荆州、岷州空大量实缺。”
梁心铭:“这容易……”
王诙大喜:“快借给四叔瞧瞧。”
王诙忙:“青云这话实在。四叔没你吃的苦多。你有什么建议和良言?”
梁心铭:“四叔名门,自小便被锦衣玉***心教养长大,才学不用说,却不大懂民生疾苦。”
当然不能!
王谏想呵斥王诙“去哪儿官能自在?”又忍住了,他对王诙不兴趣,他就想瞧瞧梁心铭如何应对王诙,一步掂量这儿媳的能力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