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御书房。
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和心的人相守。他们经历了生离死别、恨仇,又那些惊心动魄的大事,无非为了今天的相守,也让天人相守。
两人悄悄走开,不打扰小夫妻。
已经有朝云了,唯恐生个女儿跟朝云争,欺负排斥朝云。少爷的教养方式和姑娘不同,等长大些,就会搬去外院住,产生矛盾的机会少。
他想起上次告御状,梁心铭对他三缄其,不肯告诉他翠儿是如何死的,别说像信任王亨般信任他,甚至连赵仪也比不上,心又沉落低谷。
真不可思议,不多大工夫,梁心铭便到肚里小家伙安静来,好像被他爹给哄睡了一样。肚舒服了,她一放松,顿觉疲倦,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睛。
臣们吊丧的吊丧、贺喜的贺喜,崔渊和严暮阳都没,只有忠义侯方无适在中值守。靖康帝坐在书桌后看奏章,忽觉屋里异常安静,抬看了看周围,一个人没有,不禁放手中的奏折,呆呆地发起怔来。
靖康帝正自我宽,想:王卿和梁卿夫妻深,朕与他们君臣相得益彰,这很不错。
天晚了,沈海来灯,就见皇上右手肘撑在桌上,手托着巴,不知想什么,嘴角溢浅浅的笑。沈海不敢惊动,格外放轻了手脚,将几玻璃灯都明了,屋里亮如白昼,再看皇上,依然想的神。
王亨忙笑:“为夫怎敢质疑梁大人的品。怕是今天外面动静大了,所以他也兴了。只从这,便能判定他不是个安静的,恐怕淘气的很……”一面说,一面轻轻用手抚摸她的腹,在她耳畔温言语哄劝。
原本老太太想去看望梁心铭,大家说笑的,却听王亨说“圆房”的话,然后梁心铭说“你儿闹”,王亨便十分有耐心地哄儿,便对棋妈妈笑了。
靖康帝想象梁心铭穿喜服的模样,而回想起在慈安寺君臣会面的形,当时她穿的女装,他见了大吃一惊:梁卿是人是鬼暂且不论,怎么还男变女了?等知梁心铭没死,悄悄京,“男扮女装”来私会他,他当时的心无法用言语形容,竟期盼梁心铭是女,并暗暗决定:若梁卿真是女,他一定赦免她的欺君之罪。
若说梁心铭不信任他,却又冒着欺君之罪的危险全力辅
蓦然间就觉得很空虚落寞,手中的奏折也引不起他的重视,那些让他紧张的国家大事再也不能令他紧张;想找本书翻一翻消遣,目光在书柜上一溜,都不兴趣;又不想去任何妃中,这一刻,他孤寂的很。
他想起王亨和梁心铭。
真的君臣相得吗?
棋妈妈搀扶着老太太站在阁外。
王亨凝视着她的睡颜,心中满满都是幸福,又宁静。
他们现在一定很畅意吧?
沈海悄悄退去,就像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