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晋茵扑哧一笑,看老就要变脸,赶紧在丈夫和儿之间起和事佬。“慢慢说,慢慢说,祖宗,不是因为孟雪,那是谁让你愁成这样?你爸和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我儿长得像我,幼儿园开始就有女孩追着跑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章晋茵啐他。
“谁死了?”说话的却是刚班回家的程彦生。
程铮顿时满脸通红,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你怎么知?你偷窥我的隐私?”他这话说得毫无据,他没有写日记的习惯,除了好友周翼,更没对谁坦白过,不知怎么就被母亲一语破了。
“好端端地吵什么?”
“说什么呢?”程彦生皱眉,“有你这么教育孩的吗?还有你,尽吧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妈说的都是真的?又是孟雪,又是姓苏的女孩……”
“好像和小孟雪吵架了。”章晋茵抿着嘴笑。
章晋茵柳眉倒竖,“那你是为什么事闹得谁都不得安宁?”
程铮的脸更红了,“跟你们说过多少遍,我最烦你们把我和孟雪扯在一起。我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人?随便遗传了你们中的哪一个也不至于那样!”
程彦生把公事包交到妻手里,问:“儿怎么了?”
程铮父母都是忙人,一个把设计院当作家,一个为了生意整天飞来飞去,但到底是为人父母,儿绪的异常低落还是让他们很担心,唯恐因为工作的关系忽略了孩的心事。好不容易等到一家三坐来吃饭,章晋茵见儿还是闷闷不乐,便起了个话,“你和孟雪……”
“反正今天他不太对劲。”
章晋茵再次敲门儿房间
“说了不是因为她!”程铮倔脾气上来,把筷一放,“你年轻的时候心无旁骛忠报国,那是谁大学还没毕业就把我妈骗到手的?”
“总之你们别,我烦着呢,别像关心神病人似的。”程铮家里三代单传,就他这么个独苗,除了父亲偶尔会板起脸训他几句,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在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霸王。
话都不会说,刚才还接了电话,一分钟不到,你就能飞到天上?”章晋茵笑。
“那就是承认了?还算你敢作敢当。那就是为了姓苏的女孩不痛快了?”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是不是那个叫苏……什么的女孩,瘦瘦的,白白净净。”
“你别老把我和她扯到一块儿,她是她,我是我。”
程铮在母亲章晋茵面前无法无天、无遮拦,但是他父亲程彦生一向严肃,程铮不敢太过造次,怏怏地收声,闭门不。
程彦生咳了几声,还是一板一地说:“我劝你念完书以后再考虑方面的问题。你这个年纪应该把更多力放在正事上,我们年轻的时候哪儿会像你们这一代人,饱终日,为赋新词说愁……”他顿了顿,叹了气,话锋一转,“不过孟雪这孩呢,知知底,你那脾气,也只有她忍得了你。”
“我用得着偷窥?你藏得住事吗?那心思就差没写在脸上了?开家长会那天我就发现了,就知拿粉笔扔人家女孩,还自以为装得很好,这手段连你爸都不如。”
说到这里,程铮又想起了郁闷的事,脸一变,饭也不吃了。“我饱了,你们吃吧。”
程铮在房里喊,“那就说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