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可怜兮兮的,“韵锦,我睡不着,老想着这不会又是梦吧?你真的就躺在我边了?你不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个晚上就梦见了……”他不用说去,苏韵锦也知那个梦里肯定没有什么健康的容,幸好他看不到她脸上的烧红。她啐了一,没有言语。
苏韵锦转过,“程铮,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吗?”
“晚安。”她飞快地说,见他要笑不笑地盯着她,心里有明白了,微微红着脸,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脸颊。程铮哪里听她的,飞快地探在她唇上啄了一,“晚安。”这家伙!苏韵锦返回床上,心里却有小小的喜悦,睡意也很快地袭来。朦胧间,再次听到了追魂一样的敲门声,本想不理会,可他很有耐心地一敲再敲。
“我什么都不想。”他不满地说,“用不用这么死板呀,你住在我这里,睡床还是睡沙发有谁知,只要我们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床各人一半,你求我都不会动你,在医院折腾了这么久,我都累死了。”说完便自顾自地上床,熄了床灯,闭不看她。良久,等到他心里都没了底气,才到边的床垫微微陷了去,他没有看她,但也知她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只不过尽量远离他。
“就让我看看你吧,我不开灯,在黑暗里看看就好,我……我……”他也觉得有不好意思,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了半句话。苏韵锦一愣,明白过来后羞得哪里还说得话来。可是她毕竟是未经人事,哪里知这句“我不会‘去’”和“我你”一样,被并称为男人经典的两大谎言。
苏韵锦看了看他提着的薄毯,天的晚上还是带着微微的寒意,考虑到他是刚院的病人,而且不久前还冒发烧了,她言简意赅地说:“换你睡床,我睡沙发。”她抢过他手中的毯,走了房间。
“你烦不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用力地一把拉开房门,程铮顺势倒了来,脸上怏怏的,“真的很冷,不骗你,而且沙发我睡也太短了,脚都伸不直。”
“行不行,行不行…
“吗?”她重新披上外套开门。程铮靠在门框上愤愤然:“你真恶毒,就这么睡了,被枕也不肯给我。”
苏韵锦想想,确实也有理,于是返回房间,打开衣橱翻了半天。没想到由于这房住人的时间也不是很多,所以竟没有多余的被,只有床上现有的一床和一条毯,枕倒是有一对。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一个枕和那条毯到程铮怀里,然后就要关门。“喂!”程铮不甘心地叫了一声,苏韵锦毫无商量余地地说:“你是男人,自然只能要毯,被我得留着。”
苏韵锦和衣睡在床上,背对着他,听着黑暗里传来他的呼声,怎么也睡不着,又不敢动弹,正犹豫着要不要换到沙发上去,忽然觉到有双不老实的手趁她不注意,悄悄从衣服的摆爬上她光的背。她像被到似的立即弹开,用力他的手,厉声:“什么?我就知不该相信你。”
程铮拖住她,“让你一个女的睡沙发,说去我都不用活了。”
“是,我只是想说,我们还没互晚安呢。”
的一个房间,当着他的面把他关在房门外。刚躺,就听见他用力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