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善,脸上却不似有怨气。苏韵锦挽着他的手笑盈盈的,他想象那对耳环在她耳垂轻轻摇摆的样,而且是他用一张张图纸换回来的,顿时觉得很向往,也就忘了这脚四分之一的商业产权其实都属自己所有。
“那好,大不了等个月,不,个月!”他收回卡。
“真的不再考虑一?我们商场今天刷卡的话可获得双倍积分。”柜台小觉得有戏,不死心地问。
苏韵锦笑笑,“两个月难你不吃不喝就买这个?”
年,程铮这边,章晋茵夫妇时常会时间或借着公差的理由飞过来看看他,苏韵锦却有整整一年没有见到妈妈了。
程铮说:“都说了我要再攒几个月!”
“好,气死我。”
苏韵锦“扑哧”一笑,“她有什么好气的,你攒够钱买她的东西,她兴还来不及呢。”
苏韵锦拉着他离开,了电梯他还在嘀咕,“你没看她那表,等我攒够了钱非气死她不可。”
程铮一愣,竟想不怎么驳倒她。他收虽不低,但平时吃穿用度都不亏着自己,去玩儿也手大方,每月本剩不钱。信用卡是章晋茵给的,每月自有人去还,上虽然也有别的卡,但都不是自己劳动所得,听她这么一说,他忽然觉得要是能靠自己亲手挣回来的钱给她买件东西,比什么都要有意义。
除夕前一天,苏韵锦跟程铮一起飞回家乡,刚省城的机场,早有程铮的父母和司机在外等候,他父母苦留苏韵锦跟他们回家住几日,可苏韵锦回家心切,而且念及自己和程铮并未结婚,节关更不好到别人家去,程铮一家挽留不住,只得遣车将她送回县城,程铮也亲自送她到家才返回。
苏韵锦跟叔叔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十分亲厚,但当年叔叔供她上大学的滴恩都记在心里,更何况还有妈妈这层关系在里边,于于理,她都应该回家照看一。
妈妈虽然早知苏韵锦今日会回家,可一见到女儿,还是免不了悲喜交集。苏韵锦心里何尝没有叹,一年多不见,妈妈竟然憔悴了那么多,想也知先前在电话里提到的困境还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就连叔叔脸上也不见了
对于妈妈,她有着一种复杂的心态,一方面挂念着,一方面却逃避着。今年节前妈妈早早打来了电话,非让她回去不可,更重要的是,听妈妈早些时候在电话里透,叔叔的服装厂由于同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加上经营不善,这一两年来竟亏损了不少,无奈之他将整个厂折价卖了去,好歹才偿清了外债,但十几年经营的心血也付之东了。现在,他们一家三靠着叔叔前几年的一些家底生活,虽不至于到了等米锅的地步,但坐吃山空,日毕竟大不如前了。
“那我就气死你。”
“就你最啰嗦!”程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但想了想,还是让柜台小把耳环收了回去。
才是你的钱,用你爸妈的钱买的,怎么能算你送给我的礼?”
苏韵锦发现程铮还真有几分说到到的劲儿。从那天起,他在外面玩儿的次数少了,好几次听他说中午吃了份很便宜的快餐。一次两人去逛模型店,有他很喜的手办,看了好一阵,竟然忍住了没买。甚至于那对泡了的人字拖他也没有舍得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