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石膏包裹的小,苏韵锦忽然冒一个荒唐念,这骨裂来得也太及时了,让她半脾气都没有,该不会是程铮想来制她的招吧,否则好好的骨裂了条,哪儿能睡得这样安稳?可医院的病历、X光照片和医生开的药都俱全,公司还给了他一个月的病假,他再肆意妄为也不敢拿这个骗人。
“死要面活受罪。”她又气又心疼,“谁让你踢得那么卖力。”
主导这个方案的资深同事约苏韵锦班后一块儿吃饭,顺便就方案的一些细节作一步沟通,苏韵锦犹豫了一会儿,以家里有事为由推掉了。她特意早早班,了两个程铮吃的菜,看了好几次表,程铮却迟迟没有回家。
到了半夜,苏韵锦也睡着了,迷糊间听到他极细的呻,一个激灵翻坐起来,发现他额上全是冷汗,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痛苦神,才知先前那番若无其事都是要面装来的,止痛药一过,他疼得本睡不着。
他还惦记着昨晚的事,苏韵锦听他这么说,哭笑不得,怕他有事不敢先睡,倚在床看了会儿书,边的人呼渐稳。她见他睡熟了,才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扎人的短发,听说发的人格也很,但在她看来他就像个被坏的孩,蛮横却又不失赤之心,有时让人气得牙,但吵归吵,骂归骂,却也没法从心里恨了他。
苏韵锦谢领导的重视,回到自己的格间,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雀跃。这是个好机会,而她太需要这样的机会,但这时却免不了去想,今后恐怕空闲的时间更少,程铮知后又该不痛快了。她虽不喜他在这件事上的消极态度,然而临到来,又不能不考虑他的受。她和他之间,好像打断骨连着筋,也活该她伺候他。
“我每次在你这里都讨不到好,想气,到来吃苦的还是我。”
程铮要死不活地说:“我把那颗球想象成你,一脚过去,就成这样了。”
苏韵锦找来湿巾替他汗,看不去他难受的样,就说:“程铮。实在疼的话就哭吧,哭来会好过一些。”
苏韵锦也想起来,从中时起,大家都说他足球踢得好,可是在她这个门外汉看来,他不是踢界,就是筋,要不就骨裂,好像从没有风光过,也不知为什么这样邪门。想着想着,不由得就笑了起来。
“好啊,你就这么恨我。”
刚喂他重新吃了止疼药,苏韵锦
他这个时候还嘴,“我又不是女人,男汉大丈夫,怎么可以那么丢脸。”
想必是赌气找朋友玩儿去了,苏韵锦正想着菜凉了要不要一,程铮的同事把他送回了家。她一看他左脚上打着石膏就急了,一问才知他班后和同事去踢球,上午刚过雨的场地湿,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就站不起来了,送到附近的医院拍照,医生说是胫骨骨裂,车也没法开了,只能让同事送了回来。
苏韵锦百般谢地送走了同事,连忙扶程铮去沙发上坐,他脸仍然不好看,不知是疼的,还是在恼她。也不太和她说话,问三句都不答一句,洗澡的时候怕湿伤,苏韵锦给他倒是没有拒绝,由着她搀扶自己回床上躺着,吃过了药,一沾枕就说困了。“我的脚动不了,这段时间都不会和你抢被了。”他睡前闭着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