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吃吃对好。”程铮有些尴尬,“再说以前讨厌的,现在就不能喜?”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就是‘蜀地人家’的大厨?”苏韵锦好像若无其事地说。
苏韵锦不再跟他拗,从床上爬了起来,肚确实有些饿了,没有必要跟较劲。起来的过程中她留意看了一整个房间,认识他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一看就知是男的居住空间,陈设并不繁复,收拾得还算净,不过想来也绝非他的功劳。
“我又没病。吗,不好吃吗?”
“可我还是得尽快赶回去,叔叔已经很累了,我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他。”苏韵锦尽量不让程铮误会她的意思。
苏韵锦低,原来她都睡了那么久。一觉醒来,妈妈就真的跟她永远天人相隔了。
说起来程铮是个简单的人,不像一般有钱人家的孩那样极尽奢华,只要保持最基本的舒适,其余的要求都不是很,所以在他们当初那个蜗居里,两人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程铮把药递给她,她默默地就着刚才那杯吞,跟着他走房间。餐厅里已经摆有饭菜和碗筷,程铮先坐去,调:“先跟你说啊,陈阿姨回老家了,饭菜是楼叫的外卖,你就将就着吃吧。”
程铮语气中顿时有几分不悦,“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爸妈你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们会吃了你不成?”他见苏韵锦不语,执意起找鞋,才无可奈何地补了一句,“反正他们也不在家。”
“叔叔现在在哪里?”她问。
苏韵锦用手捋了捋发,“哦,这样呀,那谢谢了,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你爸爸妈妈回来看见也不好。”
“先回去了,你一直发着烧,在医院躺了半天,我见你没什么事了,但一直迷迷糊糊的,就先把你接回我家休息。”
苏韵锦对吃的不像他那么挑剔,听见后也只是微微地了一,坐到他对面,拿起了碗筷。记忆中两人单独这样面对面地吃饭的记忆遥远得如同前生,她惊讶地发现桌上居然还有一碟素炒苦瓜。
“会有人帮他理的。”
“你就是个劳碌的命!那也得吃过饭再走,我送你回去。”他的语气不容反驳。
不知是不是考虑到她丧母的心,他说后面几句话时语气柔和了许多。
苏韵锦夹了一片苦瓜放到嘴里,嚼了嚼,这苦瓜的味比她吃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奇怪,其实你我不但苦,而且还咸。她咽了去,觉得不对,又再吃了一,确定不是自己的绪影响味觉。她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话,再把筷伸向另一盘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嚼了几,很快给自己盛了碗汤,刚喝了一,这次她没有忍住,只得叹了气,放餐,看着程铮,这家伙居然什么也没动,用一种古怪的表专注看着她。
“很难吃。”苏韵锦难得这么直接,她看着程铮自己吃了一,然后低声咒骂了一句。
“楼四川人开的‘蜀地人家’,还可以吧?”他答得飞快,显见早预料到她有此一问。“你得罪过他们的老板或大厨?”
“程铮,你去哪里定的外卖?”
叔叔的意思,先在省城的火葬场火化,后面的事等到一起回县城再办。”
“你不是最讨厌吃这个?”
“能有谁?我妹妹还在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