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的棋路跟他的作风一样,大开大阖,凌厉却不留后招,苏韵锦相对就沉稳许多,并不是一时可以分得清上的局势。‘黑65’的时候,已占优势。看着苏韵锦眉微皱,程铮心里暗喜,她哪里知自己这几年在清风浸淫,棋艺大有呢。所以在‘白67’的一刺之,他不慌不忙,‘黑73’的一断,苏韵锦似乎激赏的神。胜券在握,程铮努力控制住自己得意的神,这个女人,还想用这招来欺负他,看她输了之后还有什么话说。苏韵锦想了一会儿,接来的‘74’、‘76’先手冲断,中央的白棋顿时增厚,而黑棋显四断,场面急转直,程铮额角冒汗,越急越挽不回颓势,苏韵锦‘白94’的时候,白棋的优势已不可动摇,就连程铮也明白,只要‘白96’落,黑棋大片都将不活。所以在苏韵锦拿起第96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刚才的不算,我有一步走错了。”
程铮觉受到了“侮辱”,“反正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苏韵锦从躺椅上坐起来,“那你要多少钱,你的服务也不值多少钱吧。”
程铮傻傻地看着她,她说什么?是他听错了吗?
“愿赌服输。我说了,有些事要靠这盘棋来决定,你没有拒绝,所以,从今以后,家务主要还是由你来,因为接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要好好休整。”
“你可以选择玩儿,或者不玩儿。”苏韵锦很平静地说。
苏韵锦支起看着他,又来这一套。上一次分手后,她攒了两年才把欠他的十一万打回他的账。
苏韵锦撩开他的手,“那你又来吗?”
“可是,那明明是你送给我的耳环。”苏韵锦提醒他。
“休整什么?”
“随便。开始吧。”苏韵锦席地坐。
苏韵锦想了想,一声不吭地走回晒谷场后面的堂屋,来的时候手里抱着副围棋。她将棋盘就地铺在晒谷场上,然后说:“程铮,有些事让我们用这个来决定吧。”
苏韵锦哪里他,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拿开,白稳稳当当地落了去,“你输了。程铮,你这个臭棋篓。”
程铮用一种“你疯了”的神看着她,发现她的样不像是开玩儿笑,然后就跟她商量:“不如我们换种方式,比如说赛跑……我总有权选择吧。”
个鬼地方来吗?”
“我不!”理亏了就开始耍赖一样是他的风格,“你还有欠我的没还清。”
“我答应你妈妈不放弃治疗,调养,好……不让他们失望。”她
“我……我来要回我的东西,把项链还给我!”他理直气壮地说。
程铮将棋牌用力扫乱,狠狠:“输了又怎么样,开玩儿笑,我的幸福怎么可以靠这一盘棋来决定?”
苏韵锦轻轻笑:“举棋无悔大丈夫。”
他赶紧说:“我的意思是,你把我睡了之后就一走了之是什么意思?”
程铮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对于他来说,收到她还回来的钱时,那种觉绝不好受。他更不可能提起,这笔钱他早就原封不动地拿去给她继父开饭店了。
“我不大丈夫,重新来过。”事已至此,他决定赖到底。
程铮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在心挣扎,“好,我执黑。”既然躲不过,那就尽量不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