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句歉从他嘴里冒来：“……对不起，舒瑶。”

舒婶继续说：“当然这事也怪不得你，是我们瑶瑶自己不争气，自作自受！不外人怎么议论，都不会跟他们计较，受了再大委屈也不会说回去，依旧任劳任怨给你打工，从不抱怨什么。”

他却这样回她：“的确，女人就应该慢慢选，好挑一个好的。”

他从来不习惯跟人歉，能主动意识到错误更是少之又少，可是他真的欠舒瑶一句歉。

舒瑶也问他；“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信什么啊？”

大概是舒婶对舒瑶说了他上门拜访的事，舒瑶给他打开了一个电话，让他别介意她妈的话，她妈就是脾气不好瞎说气话。

后面，舒瑶就再也没有跟他聊过这种问题了，默默地好助理工作，直到完全独当一面地站在他边，独立大，知优雅。

“但是柏文，你自己想一想，我们瑶瑶一个北大毕业，给你当个助理，就算不屈才也难人呦，每每被问起工资，拿得多吧，说跟你有不正当关系，拿得少吧，也是承蒙你季柏文照顾，反正都是我们瑶瑶没本事，没骨气，没能耐。”

“总之，有些事应该是不了您季总的耳朵，但是我们家里穷，已经习惯了被人看不起，加上老舒走了，更是难人。当然这些都没关系，一切也都是瑶瑶不争气，才活该听尽了难听话……”

“……好，我收了你的歉。”舒瑶开，正要说后面的话，季柏文已经先她将话说来

“我应该在你后面吧……毕竟我还没打算找。”舒瑶难以启齿地回答他。

季柏文难以消耗舒婶说得每一句话，只有在心里怪责自己，他怎么一都没意识到这些年舒瑶受到的委屈，还自认为自己对她不错。

“终于，我盼到舒瑶离开了森善，就算她赚得没你给的多，我当妈的依旧很兴，因为我家瑶瑶终于走来了，就算她这辈不嫁人，她至少可以大大方方人，不用被人说赖着你季柏文，连当个小三都没机会！”

当年那个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女孩，彻底留在了过去里。

“他们说什么了？”他声音沙哑地问。

“所以，舒婶求求你了，现在我们瑶瑶好不容易放你了，你就别假惺惺地上门来晃来晃去……你是想让她回森善上班呢，还是看她不赖着你了，心里不太舒服了？总之，季柏文，你尽量对我家舒瑶，我们家……都不见为净吧！”

舒婶话里的讥讽，季柏文不可能听不来，对于舒婶这个人，他一向是不喜的，不是以前每天对舒瑶骂骂咧咧，还是今年着舒瑶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从到尾，他都觉得舒瑶当舒婶的女儿太吃亏。

他走舒瑶的这个新房，舒婶关上门之前，站在他后面说：“季柏文，我求求你了，行行好，给我们家留一尊严吧！这些年你嫌街坊领居说我们的舒瑶的话还不够难听……还是你本不知？柏文，你也不要觉得舒婶对你意见大，你去听听周庄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们家瑶瑶，你就明白今天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季柏文已经一脸炭。

才是，哪轮得上你来看望我们。”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当然都说你季总经理厉害啊了，以至于这些年瑶瑶死赖脸地懒着你！”

他突然想起前几年私底舒瑶还会跟他聊一些老同学话题，比如问他什么时候结婚？然后他也问她，什么时候结婚。

……就这样，季柏文提着登门礼回到了自己的车里，他心实在有些糟糕，像是密不透风的乌云压着他，只要想到这些年舒瑶受到的委屈。

原来，他让舒瑶受了那么多的言蜚语，即使听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她依旧留在他边，而他却浑然不知，同另一个只他钱的女人谈着恋。

“舒婶……”

“那些话真只是气话么？”他问舒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