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先洗洗脸吧。”扶唐瑜坐,柳嬷嬷去倒。
唐瑜心里装着一堆事,听柳嬷嬷这样说才摸了摸脸,在王府哭了那么久,脸上巴巴的,忽然意识到她大概哭花了脸,这样一来,宋钦没兴趣也就有了解释。但也只是早晚的事罢了,没什么好庆幸的。
“姑娘,这事太大了,还是跟姑太太说一声吧?”柳嬷嬷跪到唐瑜面前,诚恳地求,同地望着小姑娘,“姑娘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不解释清楚,日后无故与表公疏远,姑太太表公不明真相,会怨你的……我可怜的姑娘啊,老天爷怎么这么对你……”
唐瑜麻木地看着窗外,泪已经了,“告诉她们,姑母不会怨我,却会心疼疚,表哥向来冲动,我怕他去找王爷拼命……哪一样都是我不想看到的,与其白白给他们添加痛苦,不如都扛在我上……嬷嬷,您不用这样,一个月后就好了,父亲回来了,咱们继续过清闲日,不也好的?嫁人有嫁人的过法,不嫁也有不嫁的过法,总能过去的。”
柳嬷嬷惊骇地了凉气,双手帕,“一个月?”
侯府里,柳嬷嬷先扶唐瑜回了自己的厢房,为了合今晚的计划,柳嬷嬷找个借打发她的新丫鬟去别的妹那里住了,里里外外静悄悄的,方便说话。
褚风摸摸鼻,望着小姑娘斗篷也遮掩不住的纤细影,莫名地想到了在王爷院里听到的声哭求。发,褚风摇摇甩开那丝绮念,重新上车,远远瞧着主仆俩去了,他才拍拍屁,沿原路返回。
唐瑜弯腰扶她,“我意已决,嬷嬷不用劝了,这事关系到唐家能否继续在
洗过脸,柳嬷嬷又端来一盏茶,慈声劝:“姑娘先咙咱们再说话。”
她去王府,家里必须有个人合,帮她瞒天过海,柳嬷嬷有威望,连容氏都不敢得罪她,是最合适的,而且这是姑母心替她选的人,教她为人世接人待,唐瑜一直都很信赖。
嬷嬷扶着唐瑜,低着同褚风,略顿一会儿就走了。
“姑娘,王爷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放好茶碗,柳嬷嬷坐在唐瑜边,不解地问:“既然王爷没碰姑娘,又答应救侯爷了,姑娘为何还郁郁寡的?”
唐瑜苦笑,垂眸:“嬷嬷,他说他今晚没心,让我陪他一个月,我敢反悔,就算他救回父亲,也会找旁的借治父亲的罪。”
唐瑜侧看桌上的茶碗,低声说了宋钦的计划,“嬷嬷,路上我想过了,这事还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咱们两个知,明天您去寻副叫人脸上长疹的方,晚上我了,后天请郎中过来,大后天我就搬去庄,就说疹会传人,只请你贴伺候。”
伏在唐瑜膝上,低低地哭了起来。
唐瑜,接过茶碗抿了一,微的茶滋了咙,唐瑜确实渴了,又多喝了两。柳嬷嬷在旁边瞧着,放了一大半的心,姑娘无意吃到的毒应该不多,今晚先喝,明天再用,的毒也就解了。她虽然是太后安侯府的人,但这些年近伺候唐瑜是真的,心里盼着小姑娘能熬过去,跟命比,清白算什么?
“可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