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完全怪我，但凡你把我想的好一些，就不该觉得我会放弃一个对朝廷有功的将军。”

宋钦神郑重起来，“你说。”

宋钦沉默，许久才开，却是回答她的问题，“真有人敢那样对待本王的女儿，我会要他生不如死，郡主喜上他，我会痛心失望，瑜儿，你是好姑娘，你得对。可你不是我女儿，你是我想要的女人，那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在你对我不屑一顾的时候，为了让你看到我，我依然会不计手段先得到你。”

“我自己穿。”唐瑜往回缩，她很累，浑酸乏，但这力气还有。

“你放心，一个月就一个月，届时你心意未变只想离开，我会放你走。”望着湖面，宋钦沉声。他当初提要她在王府住一个月，她答应了，他最满意的不是可以得到她，而是终于有时间朝夕与她相，但如果她真的看不上他，他也不会言。

“瑜儿，我说这话没有嘲讽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明白，你以为好的人，可能居心叵测，你以为坏的人，未必十恶不赦。你一直惦记你表哥，我不怪你，毕竟你们一起长大，有青梅竹的分，而我只是个外人，你若转就将心给我，未免薄。但如今尘埃落定，你与他再无可能，何不尝试接受我？”

男人穿好衣服走了过来，屈膝蹲，抬起她左脚踝。

忙完了，宋钦挪到她前，低声。

“上来，背你回去。”

“我信王爷。”终于安了心，唐瑜不再掩饰自己的难受，小声：“王爷，回去吧，我冷。”

总是让她喜他，好像她不答应全是她的错，唐瑜本不想理睬，又不甘心叫他自诩圣，“请王爷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宋钦心更冷，不过看看小鸟依人似的她，宋钦暂且放她自己靠着船，他走过去穿衣服。男人颀长，唐瑜无意扫到个影，迅速扭，然而之前一次次的纠缠再次清晰起来，他有力的手臂，汗湿的肩膀……

她难得乖顺，没再撑着不要挨着他，宋钦心里舒服了些，走了两步，

宋钦没看她也没说话，攥住她脚踝，沉默地帮她套上白绫袜，再穿上致的绣花鞋。薄纱乱舞，月光照来，唐瑜靠着船坐在阴影里，却看清了蹲在月光中的他，大齐最尊贵的摄政王，正神认真地替她穿鞋。

宋钦慢慢地握紧了拳，“你在怪我留你？”

是啊，宋钦不够君，她同样自其果。因为她识人不清，因为她一直信任太后，所以一直把宋钦当奸臣看待，才会失去冷静，病急乱投医。

唐瑜自嘲地笑。

他避而不答，唐瑜已经知了答案，苦笑：“我自己求的，不会怪王爷，只是交易与喜不是一回事，王爷以后别再提罢，只求王爷信守承诺，月满之后放我府。”

唐瑜望着外面幽幽的湖，“假如王爷有个女儿，他日郡主遇难，被一个男所救，男以救命之恩要求郡主陪他一个月，无论日夜，然后那人告诉郡主，他是真心喜她，想娶郡主为妻，王爷会希望郡主信他，再喜上他吗？”

唐瑜无话可说，也从未指望他将心比她的心。

唐瑜默默地趴到了他背上，脑袋搭着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