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样,唐慕元心痛如绞,蹲去,疼惜地帮女儿拭泪,“傻孩,你以为你嫁给他了,爹爹就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当官当侯爷了吗?瑜儿,爹爹说过,爹爹最想看到你开心,如今要你嫁给你不喜的人,要你一辈活在牢笼里,爹爹如何能舍得?”
“爹爹!”唐瑜焦急地抱住父亲胳膊,不叫他冲动,自己却是疼无比。她知这是保住父亲名声、不叫父亲一世英名被她的婚事所累的唯一法,她也曾想过劝父亲辞官,一家人远离京城这是非地,可如今父亲真的丢了官职,唐瑜还是忍不住自责。
唐瑜将父亲拽到了书房,一门就扑通跪到了父亲面前,低哭求:“爹爹,我真的想好了,我要嫁他。现在女儿已经连累爹爹丢了官,丢了祖宗传来的爵位,您再闹去,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女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求爹爹成全女儿吧,别再让女儿自责了……”
她没有说完,但她知父亲听得懂。
她是真的心疼父亲,也是真的愿意嫁给宋钦,唐慕元与在场的卫国公夫妻、卫昭却将唐瑜的话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以为小姑娘是想用婚事挽回唐家的爵位,挽回唐慕元的官职。卫昭不愿意,他宁可舅父丢官也希望舅父持去,刚要上前劝说表妹不要退缩,唐氏拽住他手,警告地瞪了儿一。
唐瑜紧紧抱着他大,哭着摇,“爹爹不答应,我就一直跪去!”
“瑜儿你起来!”唐慕元一手扶女儿肩膀,一手拉她手臂。
唐瑜抬起,泪婆娑,“爹爹,女儿实话跟您说吧,如果非要在表哥与宋钦中间选一个,女儿宁可嫁给宋钦,因为他有权有势,因为他能让我安心,嫁给他,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我知太后表哥对付不了他,可是嫁给表哥……”
“我会喜上他的。”唐瑜了泪,望着父亲笑,笑得复杂苦涩:“爹爹,其实我已经有些喜他了,女儿不怕被您笑话,当初爹爹在外征战,我落,是他救了我,后来我去安国寺上香,别院起火,也是他救了我,我更激他将您从匈人手里换了回来……爹爹,您一直不懂我为何要忘记表哥,现在您清楚了吧,女儿变心了……”
侄女嫁了,兄弟自责心疼,侄女不嫁,她亲看到唐家因为她丢了爵位,难会好受?
唐慕元震惊地看着女儿,什么时候起,女儿居然连婚事也要从朝政上考虑了?
唐慕元气红了睛,宝刀要去杀了宣旨的官员。
如果不是她舍不得宋钦,如果她够决,或许父亲就不用受这份气。
赶这座御赐的宅,第二波则是礼官员,来宣旨了,说是吉日已定,五月十八乃黄吉日,端王会亲自来迎王妃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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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该怎样选,这是父女俩的事,他们不能搀和。
她变心了,她对不起卫昭的意。
唐慕元更难受了,摸摸女儿脑袋,叹:“瑜儿,爹爹希望你嫁给自己喜的人……”
是故意这么说,好宽他的心吧?
“爹爹,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爹爹,您别气了,女儿愿意嫁他了,爹爹您放刀行吗?”埋到父亲怀里,唐瑜心疼地哭了来。
唐瑜埋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