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母在家在,她早是个没家的人。
☆、没关系
“怕吗?”瞿定北不好意思的苦笑。
三十秒。
“对我而言是活着。你不知吗?”
瞿定北又沉默了。
七楼。
“吓着了?嘉儿。”他也看着她。
“是吗?”他嘴角笑意更苦,“可那是活着吗?”
瞿定北又把视线偏过去,他盯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一望不到这个城市的。
你哥哥。
“我带我自己问。”瞿嘉一瞬不瞬盯着他。
活着?
有些称呼真的很奇怪,很有特定意义,比如陈皖南,他从来不叫她第二个名字,只是瞿嘉瞿嘉,连名带姓,每一声都是一声的分量。如果人海喧闹中,他只要叫了她名字,瞿嘉相信自己会用目光第一时间去寻他。
即将和亲哥哥见面。
赵晓然此时的不行,眶都不自觉发酸,紧紧挽住她,“不是陈队,他很好,非常好。”
七楼……
……
我哥哥?
从一楼到七楼多长时间?
瞿嘉泪来。
谢谢瞿定北。
曾经北方人的大健硕格因为肌肉的缩减,瘦骨嶙峋;筷一样的双臂摆放在侧白的被褥上,连手掌都那么突兀,只剩包着的指骨,瞿嘉怀疑如果自己去握住他的手,觉上握的差不多应该是一白骨吧。
他上半靠在枕上,宽肩膀只剩骨架,罩着空的病号服。房间里很安静,一枚警用摄像在墙闪着红。
“来了。”瞿嘉看着他。
温馨轻松婚后文。
你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等文期间,可以看我的完结文。
“活着真好。”她却不在意。
他在七楼。
“我只有十五分钟。”瞿嘉无奈的苦笑,闹到这个地步,六年再相见,被限时。
他瘦了。
“只要你活着,哪怕是植人,我也心安理得。”她泪早平息,声音很淡,表也是淡如一张白纸,说着残忍的话。
“瞿定北。”哪怕他变得再也不像他自己,瞿嘉还是认得,她声音很轻。
旁人的一句话,听到瞿嘉耳里,她是如此拆分的。
“你带警方问我的?”他竟这样说。
“你哥哥。”赵晓然肯定,“是你哥哥瞿定北,他在七楼,他还活着。”
“那你陪陪我。”十五分钟后就去。他不奢求什么,见一面就好了。
“瞿定北
“那是谁?”瞿嘉一时怔愣住。
三十秒。
六年……
瞿定北没说话。
“嘉儿。”瞿定北温柔唤她。
瞿定北在七楼。
她走到床边坐,在他左手边,被底,是条空的。虽然它不存在了,但还是。
瞿嘉能觉他断肢的炽动,生命力比完好的分更叫她目惊心。
对,我哥哥瞿定北。
“为什么不回家?”她心里怎么能不介意,“爸爸葬礼时你在哪?我到找你时你在哪?”
“你来了。”瞿定北笑了,奇怪得很,哪怕是个人都看这人灵魂是多么空,但他那双黝黑的睛,在看向自己妹妹时,温柔与儿时无异。
不是可能,不是听说,很准确的数字,七楼。
他还活着。
你哥哥瞿定北。
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