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沉默了片刻，最后叹息了一声。

更可怕的是，这并不仅仅表示她将失去哥哥这个靠山，更意味着从此也将极有可能失去陆父这个真正的大靠山。

“不是这个！”

“爸，叫我什么事？”

老仿佛被噎了一

老抬瞥了他额一。“上次破了的地方，好了吧？”

陆父已经坐回到了原来位置上，仿佛陷了沉思。

……

“伯父！求您了――您别这样――您要是不，我哥这次他真的要……要……要完了……”

华兰惊呆了，略微张着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父望着华兰，和颜悦地：“华兰，我知你关心你哥哥，关心则乱。你的意思我是明白了。只是张书记那边，我不能说什么，说了也没用，一切都照国法办吧，我相信张书记会秉公理，既不矫枉过正，也不会徇私舞弊。说起来……”

“……说起来，我对此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么些年来，只知过问你们兄妹生活方面的一些困难，却忽略了更为重要的思想教育工作，甚至在发现了不对的苗后，也没有及时加以严厉的制止。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我这个长辈姑息了错误的存在。我也会尽快向组织提交一个自我检讨，接受党委和组织对我的任何批评和惩罚。”

华兰一惊，回过了神。心知自己要是再不走，等陆中军过来，恐怕自己就更加难堪了，勉稳了稳心神，朝站在门的陆父低声告了个别，拖着沉重脚步走了书房。

陆父朝她微微颔首，走到门，打开门，对着外的陆小琳说：“去把你哥叫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死不了！您兴的话，可以再砸几，我得住。”他用满不在乎的吻说。

想到以后可能会有的况，她呆呆地站着，脸惨白，目光呆滞，心乱如麻。

陆父嗯了声，“你有这个觉悟就好。等我也会再跟小琳说一声的。”

陆小琳应了一声，急忙噔噔噔地往楼上去。

小琳方便。她学校放假要拿铺盖回家，我想着怎么让她方便些才好，所以就暂时借用了，您放心，我回去一定补贴回油钱……”

陆中军一怔，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被已经有留长了的额发略微遮盖住的额。

陆中军从楼上来，到了书房。

“华兰，先就这样吧！”陆父慢慢站了起来，“人生路途很长，谁都会有走歪的时候。吃一堑，长一智，这话也同样适用于我自己。就让小勇从这次事里取教训吧，对他以后的人生之路也未尝不是没有帮助。”

华兰不敢再说话了，站在那里睛着泪地望着陆父。半晌，颤抖着声音乞求：“伯父……关于我的哥的事……”

陆父说这样的话，就表示他已经决定不会再手涉这件事了。

她突然嚷了起来，泪满面。

陆中军站在门，朝里看了他一，“为我刚举报了华勇的事吗？我先声明，要是你反对，即便张书记那里被压了，我也会立刻去向更单位检举……”

华兰泪满面，心里清楚，这次应该真的应该是回天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