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律师盛气凌人的姿态与开庭前的沉静截然不同，“您曾经因为抑郁症绪不稳定而自杀，险些造成产，更因此选择抛弃孩，我认为您并不备独自抚养孩的能力。”

“因为那时候我已经能控制自己的绪，医生也认可痊愈，所以没有再继续。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请医生作证。”

“请问您怎么证明？据我们的调查，您在国外心理治疗的记录一直持续了两年，因不明原因中断后，并没有复诊，也没有任何康复证明。”

他说话时，视线转过旁听席的众人，停留在法官的方向。因此没有看到，右手边乔赫的目光募地沉了来。

司真停了片刻：“我知我是一个失职的妈妈，在他生命里缺席了很久，所以更想要竭尽所能补偿他。孩的问题我和乔赫都有责任，但就将来而言，比起经常差加班的乔赫，我能更好地照顾孩，给他更多的关和陪伴。”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服药的呢？”司真直视着律师，“是从乔赫把孩带走，拒绝我探视开始。

律师短暂地愣了一，听她接着：“你能想象到一个不会笑的孩是什么样吗？他不是不笑，他是本不会笑。”她眶红了起来，“他才五岁，排斥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在大人面前会察言观，会小心翼翼，连向爸爸要一个拥抱都不敢……”

直落在她上，她没有看他，平静地回答：“我当时患了抑郁症，没有办法留在孩边，所以国继续读书。”

“你只知我离开孩五年，不知这半年时间里我和他建立了什么样的。我每天都很想念他，害怕他吃不好，睡不好，害怕他见不到妈妈会哭，害怕他一个人待在冷冰冰的房里，爸爸总是在工作，陪伴他的只有家政阿姨和家教老师。”

“我刚见到南南的时候，他四岁半，有自闭的倾向，不说话，不会笑。”司真说，“你也有孩吧，我看到你袖上有蜡笔的痕迹，看得来你和孩的关系很好。”

“关于您的抑郁症，病历我们也拿到了，”律师向审判长示意，随后，“您在怀孕第七个月时曾经在家里的浴室割腕自杀，幸而得到及时救治没有产，此事是否属实？”

律师的反应很快：“他的自闭并不是我当事人造成的，母的缺失才是最大因素。”

“是。”

“我当事人虽然工作繁忙，但已经尽可能地陪伴孩，并且给孩提供了最好的

“您是药学方面的博士，自然比我懂得多，不过地西.泮是抗焦虑药，没错吧？”律师，“我认为这可以说明，您的绪或者神状态仍然不稳定，并不能给孩一个健康、积极的生活氛围。”

律师意味不明地勾了嘴角：“您说您已经痊愈，但据我所知，您最近在服用地西.泮――这种药大家应该不陌生，俗名叫，安定。”

司真这短时间失眠有些严重，私托一位临床的老师拿的药，没想到会被他们查到。心拧了一。“这个药是治疗失眠的，与抑郁症无关。”

“我的抑郁症已经痊愈，”司真说，“我有能力照顾他。”

审判长与旁的陪审员对换了一个神；旁听席的司俊杰屁都离开凳，又咬着牙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