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抿了抿嘴:“饭后不宜运动,我现在就可以两手啊。”
小学毕业,这二人仍旧不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平日交集不多。有时周末,许芳龄邀请小姑一家过来吃饭,岳海和江岩在客厅聊天看球,许芳龄和岳琴在厨房张罗饭菜,小孩们自然就被凑到一块儿:“亦,你把电脑让给哥哥玩。”
他没说话。
许芳龄摇:“培养课余好还行,变成专业就太辛苦了,而且竞争那么大,这条路不好走,还是乖乖念书比较稳妥。”
“算了算了,”许永龄说:“几十块而已,养孩又不在这儿小钱。”
江铎“嗯”一声,态度很敷衍。
“亦还在学舞吗?”岳琴问。
唉,许亦开始有些同岳海了。一转,发现江铎已经自行离开,她赶紧跟上,走包厢,找了个话题:“听说你在实验小学读书,是吗?”
表现来,只说:“这里离少年太远了,要打车才行。”
岳海已经拿钞票:“给,亦,快还给舅舅。”
“是啊,瞎。”许芳龄说:“一开始学芭,后来改学古典舞,她自己喜,非要学。”
搞不好又在心里鄙视她呢。许亦轻轻哼了一声。
大概因为同龄的关系,江铎一就看她三分伎俩,或许心里还瞧不上那副故作天真的模样,许亦也知他瞧不上。两个聪明孩心照不宣,互不扰。
那两年难得相安无事,越平淡,越匆匆而过,不能留太多记忆。但
江铎说:“我约了同学,就不和你一起走了。”
无意间抬眸,看见饭桌对面的江铎似乎也被她略吓一,眉间微蹙,默然收回了目光。
“我在青田,离你们学校不算远。”
岳海笑说:“我们家丫很厉害的,待会儿吃完饭让她给你们两手,让你们开开。”
“哦,好啊。”求之不得。
她说着起就把右搬了起来,笔直笔直的朝天蹬,校绿不拉几,一小只粉红袜定在格外扎。这举动有些突然,许芳龄一掌拍去:“吃饭呢,你想吓死人啊?”
岳琴赞同:“江铎也一样,他喜画画,但也就课余时间玩玩,学术太烧钱了,主要力还得放在文化课上。”
许亦乖巧应着,了卧室,闹也被关在房门之外。江铎拿课本写作业,许亦知他不会领,于是默不作声,上耳机在一旁上网,直到大人喊吃饭,她再喜喜去。
许亦吐吐,放,心里想,那就麻烦你们别再动不动就让我表演,真的很烦。
听她这样讲,许永龄熟练地掏钱包,了一张五十的递过去。许亦双发亮,蹦蹦接过:“谢谢舅舅!”
许永龄若有所指地轻哼:“别得瑟,以后该向你爸要钱了。”
没猜错的话,许亦心想,他大概也很讨厌刚才饭桌上的气氛,一方在上,一方唯唯诺诺,这顿饭吃得可真辛苦。都是懂得察言观的小孩,不同在于,江铎不会假装吃得兴,而许亦已经习惯装傻充愣了。
“女孩舞很有气质的,”岳琴笑说:“怎么不让她上艺校呢?”
许亦撇撇嘴,了楼,走饭店大门,四张望,说:“我们去前边看看吧,这里不好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