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怪：“你不是嫌麻烦么，怎么开始带饭了？”

年后远走飞，再也不回来了！”

他也期盼着考，考完尽快离开这个家，随便去哪儿都好，总之实在不想待在这里了。

许亦两放光：“你不知吗？悲霖八月中旬会到清安开演唱会，这么近，我一定要买票去看！”

四月很快过去，从五月起，许亦每周日乘两个小时大巴去清安市上小课，傍晚再坐车回平奚。日过得很充实。期中考试前的某一天，江铎到九班找她，送去两个笔记本，一个写数学公式和对应的题型，由简至难，分类归纳。另一本写每题的答案、公式推导过程以及基础定义。

“你缺钱用？”

没过一会儿他问：“回去没？”

“怎么会？！”

“这些知识是你前几次考试总错的，多看看解题思路。”他说着，拿红笔圈了来，又说：“不要东张西望，一个类型的题集中在一起，照上面分类的顺序，写完再看答案，不要边写边看。”

江铎说：“等你存够钱，说不定票已经卖完了。”

许亦心想，有朝一日我走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回这破地方。

许芳龄从度假村回来，质问许亦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私去找舅舅，为什么把她得颜面尽失。

“理笔记我明天再给你。”

“……好。”

那没有回复，过了几分钟，江铎发来一条彩信，许亦开，没想到竟是一幅母夜叉的简笔漫画，画中女人龇牙咧嘴，两手叉腰，唾横飞，神态像极了许芳龄。

“没。”

彼时正值中午课，他问：“不去堂吃饭吗？”

她飞速手机键：“那可是母夜叉，凶神恶煞，你没看见她刚才气得都到我脸上了。”

“你这么喜和你舅舅串通一气，那你去他女儿啊，还待在我们这个破地方什么？你去啊！”

事实证明，江铎就是个乌鸦嘴，如他所料，还没等许亦存够钱，演唱会门票已然售罄。当她得知这个噩耗，第二天在教室门碰见江铎，恶狠狠瞪一：“就是你诅咒我，害我见不到悲霖，都怪你！”

“你是不是傻？任打任骂。”

夜里她靠在床上给江铎发短信，告诉他：“我挨骂了。”

许亦不吭声，任由她骂。

许亦从底拎保温桶：“我自己带了。”

“我待你了吗？啊？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非要联合外人对付我！”

他随应答：“我也是。”

许亦倒床铺哈哈大笑。

许亦哼一声，扭要教室，哪知被他抓住了书包，猛地又给拽回去――于此同时，许亦看见邱漫和两个女生从旁边走过，目光落在她和江铎上，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只默然别开了。

她嘿嘿一笑：“省钱嘛。”

许亦恭恭敬敬收：“好的。”

江铎拧着眉要笑不笑的：“怎么能怪我？”他两手抄在校袋里：“既然看不成演唱会，暑假就乖乖在家写作业，不要无理取闹。”

不所料，因为许亦的求助，许永龄借此机会把许芳龄冷嘲讽一通，骂她只会花钱小男人，枉顾女儿前途，亲疏不分，愚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