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红了。

江铎捺着绪：“你说为什么？”

还要上课，她一大早起床，天还未亮，岳琴醉酒未醒，她简单洗漱一番，换了衣服，昏脑涨门楼。

江铎脸发白，几乎忍无可忍：“许亦，你别太过分。”

他上楼拿书包，仓促洗漱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滴着，但怕她久等，校服也忘了换。

周扒啊，真煞风景。

江铎倏地攥紧了手，清朗的面孔变得极度难堪。

无论两人平日怎么斗嘴怎么闹，江铎在她的认知里仍是一个端正的少年，甚至还有几分矜持，她虽然心动，但从没往成人世界肖想过，然而男孩对这方面的兴趣和意识却比女孩要烈许多。

许亦碰碰扶手，默然走去，江铎站起，顷刻陷阴影里。

天幽蓝里，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楼梯上，她停脚步，心又开始作乱。

她默了一会儿，声音轻轻的：“你幻想我。”

“没怎么，”她一时未经大脑：“我觉得，你画得好看的……但我没你想象中那么……丰满。以后你就知了。”

“喂，”江铎也很懊恼：“等我几分钟。”

两个人昨晚几乎没有休息，就这么浑浑噩噩来到学校，在门被值日生叫住，扣了分，回到教室又被各自的班主任喊去训话，然后赶到办公室外罚站。

心脏扑通乱。

她还不放过他：“只有我吗？”

许亦懊恼地用手遮住睛，决定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好啦，快走吧，该去学校了。”

早自习，走廊空空，读书声和碎嘴声从各个班级传来，江铎和许亦靠墙站着，看年级主任周详一路巡视过去，把那些喧闹的教室吼了个鸦雀无声。

江铎低垂着脸，默然在她注视里压抑数秒，随后抬起，冷冷嗤笑：“是，我幻想你，我龌龊，禽兽不如，肮脏又恶心，你满意了吗？”

他没动，空气里好似飘浮着翩翩羽，撩拨着肤，酥酥，实在难耐。

余光里，这姑娘低眉偷笑，俏的小模样惹得人心神漾，如痴如醉。

他结动，换了个姿势，与她十指交错。

她站在台阶上，把他的表看着里：“生气了？”她伸手摸他紧绷的脸：“谁更过分，昨晚你……你把我吓傻了。”

许亦想到那副画就臊得慌，自镇定：“为什么要那样？”

……

那人回看她，里泛着红血，神态疲惫。

许亦面不改地靠近江铎，尝试着，抓住了他的手指。江铎微微一愣，迟疑两秒，将她握住。

可惜没过一会儿，许亦突然缩回了自己的手，江铎转望去，看见年级主任逛了回来。

“让开。”

天呐，她都说了些啥？

许亦屏住呼，面不改，继续追问：“画本呢？”

“为什么？”

早自习结束，两人被打发回教室，许亦一整个上午都过得飘飘然然，

“我跟你歉。”江铎脸紧绷，声音也绷得厉害：“但我不是变态。”

“撕了。”

江铎看见她的脸红了。

江铎被她得心神不宁，绪像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他讨厌这种失控的觉，当即抓住她的手，阻止抚摸的举动：“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