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收拾行李,同宿舍的姑娘在旁边看着,告诉她说:“在北京穿这些是没法儿过冬的,虽然到有供,但在室外还是得穿厚儿。”
“你还享福的嘛,”许亦噗嗤一笑,又说:“个月我就回来啦,你可别吃成大胖,害我认不来。”
许亦敷衍应着,其实压儿不想领。她倒宁愿许芳龄待她更坏些,那样恨着也痛快。现在对方唯唯诺诺,对她来说就像行往苦瓜里糖,让她不能喊苦似的……可真憋屈。
许亦倒没觉得有多冷,就是北方风大,刀似的刮在脸上,刮得她骨生疼。往年在平奚,最冷的时候她也只穿一条秋,外面一条仔,但到了北方,门不穿加绒的真的会受不了。更变态的是,在室又会得受不了。
许亦每晚睡前都要涂上厚厚的肤油,肤发不说,半夜总渴得爬起来喝,嘴唇起泡,还鼻血,连几年前的冻疮都复发了。
两个人每天都很忙,但再忙也要空打几通电话,午饭时间,晚饭时间,还有深夜临睡前,他复习完,她也上床准备休息了,隔着手机听听声音,好像一整日的疲累得到了安,可以个好梦。
许亦说:“我知。”
这天午,拉到一位客人去法院办事,途中经过岳琴家小商
江铎已经习惯了她的调戏,顺着话“嗯”一声:“回来再收拾你。”
“怎么?”她逗他:“想我想到茶饭不思吗?”
江铎轻笑:“说不定还瘦了。”
许亦深一气,正准备结束这通电话,谁知许芳龄聊起江铎家的近况,她就耐继续听了一会儿。
可心里终究放不,总想见她一面,就当别也好。
至于聂东,那晚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了,他刻意避开碰面的机会,平日开车揽客尽量绕过城南,更加不去她家附近,以免那个尴尬场景再现一次。
许亦倒没有听江铎提过这件事,第二天两人通话,她随问起,他也不大清楚,只说店里的事都由江岩打理,他很少过问:“反正我妈最近闲来,每天中午和傍晚都跑来学校给我送饭,怕堂的菜没营养。”
箱包裹,里面都是过冬的衣,还有一些外伤膏药。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江铎早起,换好衣服从卧室来,看见岳琴在厨房准备早饭。
“你岳琴姑妈的小卖清仓了,江岩把隔的店铺也租来,预备打通中间的墙,重新装修,改餐饮生意。”
许芳龄听她语气冷漠,不知为什么心里有虚,好像突然意识到孩渐渐大了,有主意了,以后会越来越独立,不再依附父母,这觉让她莫名的恐慌。
许芳龄打来电话,问她包裹收到没有,顺便叮嘱说:“你自己抓紧儿,花了那么多钱,如果考不上,真是丢死人了。”
于是说话间不由得沾了些讨好的意味,嘘寒问,家长里短,知她不喜岳海,竟刻意绕过,闭不提。
这两个月店里装修,她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在家洗衣饭,照料丈夫和儿的三餐饮。原本那晚江岩查她手机,她以为会什么乱,可一个多月过去,风平浪静,江岩的心一直不错,看不什么异常,她松一气,稍稍定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