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上次治疗的录音文件我已经发到她邮箱,你提醒她听一遍。次治疗前要自我报告测量,记得早过来。”
“我不要……”她紧扣住江铎的腰
“说过吧,”洛慈随答:“可能你没当回事儿。”
江铎有所察觉,默了会儿,抓住她的手:“你要把我衣服抠烂吗?”
其实神病院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抗拒,只是每天吃完药后需得张嘴让护士检查是否真的吞咽去,那觉就像回到孩童时期,特别智障。
许亦也没抬,极冷淡地回:“你当初带个男人回来就让我叫他爸,也没和我商量过啊。”
江铎表有不自在,许亦摇摇:“傻。”她手指抠着他的衣轻捻慢搓,目光凝视那双漆黑的睛,笑意渐渐黯。
洛暇转向面紧绷的江铎,告诉他说:“我给许亦布置了家庭作业,每天三次呼再训练练习,每次十分钟,最好在她到紧张或者痛苦的时候这个练习,睡前也可以帮助放松。她知方法。”
江铎开门请他们去,许永龄四打量,说:“不错啊,净的。”
许芳龄张张嘴:“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到了地方,车上楼,许芳龄不知怎么,眶突然湿红,竟有一种把女儿送去孤儿院的痛觉。
许芳龄皱紧眉哀叹:“我真搞不懂,她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病成这样了?”
他倒是一愣:“真的吗?”
她的心理医生洛慈给她开了一周的药,主要是SSRIs类药,还有针对闪回验和不良应激反应的抗神病药以及助眠药。
洛慈推推镜:“没有好好的啊,她这几年在D市一直有看病吃药,你不知吗?”
“……”这位母亲大受打击,红着眶拽她:“走吧,跟妈妈回家……”
办完手续,拿了药,许亦换好衣裳,收拾完行李,提着箱离开病区。
她没说话,转而盯着他的手。
许亦却有害怕起来,陌生的环境让她没有安全,本能的想要退缩,想要逃离。
许永龄送他们回江铎的住所,许芳龄开车跟在后面,两个长辈总要看看她以后居住的环境才能安心。
“嗯。”她伸手他的衣领:“标签都在外面,你就这么一路穿过来的?”
“好。”
许芳龄心里被扎了,同时听见许永龄在旁边发冷笑。
“你知不知你衣穿反了。”许亦支起胳膊托着脑袋,一边打量江铎,一边觉得好笑。
许芳龄登时睁大双愣在当,满脸惊愕。
弩张的时刻,忽然听见旁边传来轻笑,他们转望去,只见许亦和江铎坐在沙发那旁若无人地喃喃低语,好像自动隔离一个小天地,压儿不在乎其他人在什么。
许亦意识往江铎后躲,手指抓住他的衣服,额抵在他后背,别过脸,不想面对许芳龄。
而许芳龄更是堵得发慌,她这一路难受极了,心里又愧又恨,母大发,舍不得把女儿扔在这儿,于是拉住许亦的手,说:“乖乖,还是跟妈妈回去吧,住别人家嘛呢,走,我们回去。”
许芳龄倒一气,昏脑涨地走上前,问:“你现在什么意思?离开医院也不用和我商量,直接通知一声就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