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岳海再也不敢半夜现在她面前,甚至刻意避开碰面的时机,免得再什么乱,他可负不起这个责。
于是那天第一次自杀,半夜吞了几十颗百乐眠,被送到医院洗胃。
卧室里的许芳龄吓一大,闻声忙跑来一看,岳海无措地定在茶几边,愣愣瞪着,张结。
许亦瞬间听这话里的潜意识――对方不愿意分担她的心理创伤,不愿意她的神支,没有人愿意倾听那些悲悲戚戚的往事,即便那人是她的母亲。
这无疑给她又一重击。
了。
可许亦显然不这样想,她一方面希望那件事本没有发生过,一方面又希望大家关心她的受,倾听她的遭遇。
许芳龄也觉得疲惫不堪,不知这种日还要挨多久,她只希望许亦赶紧忘掉从前重新开始。
许芳龄不明白她脑里在想些什么,起初只能耐心合,极力容忍,但她过度的警觉让家里人全变成了惊弓之鸟,每天过得战战兢兢。
“就是你欠我!”许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瞪大双直盯着她:“你别想让事翻篇……你休想!”
许芳龄闻言怒火中烧:“这种丢人的事为什么不翻篇?本来就传得沸沸扬扬,左邻右里指指,我已经够抬不起了!以后的日还要不要过?我真不明白你在纠缠什么,江岩又没有真的把你怎么样,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许亦被彻底击碎了,许芳龄说得那么轻巧,仿佛否定她受到的伤害就能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一般。
因为失眠,某个深夜她待在沙发看电视,岳海醒了,起床到客厅喝,他见许亦缩在那儿,以为她已经睡着,当突然想表达自己的关切,于是去把被抱来,准备给她盖上。
她多想开告诉她:不是我要抓住这件事的,是它每天晚上跑到我的脑里,每天晚上我都会看见江岩的脸,他闻我的发,扯我的,用手摸我的□□,有时不是他,也会是别的什么男人,他们糟蹋我,我拼命地喊啊,哭啊,可是没有人救我……每一晚、每一晚……为什么你们都在往前走,只有我被困在了12月28号……
洗胃可真恶心啊,咙,也不知灌了什么,反复数次,估计还有导泻的药,屎不
有一天她鼓足所有勇气试图向许芳龄倾诉自己心底的恐惧,可当她刚开,许芳龄却立刻打断,说:“你为什么总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东西?本来都已经过去了,你一直抓着不放,怎么能好得起来呢?”
谁知她压儿没睡,而且从岳海走客厅的瞬间就开始恐惧,浑紧绷僵,看这个男人朝自己靠近,她突然放声尖叫,面容扭曲,歇斯底里。
暴尸荒野,无人问津。
许芳龄忍无可忍:“你还讲不讲理了?啊?这几个月家里所有人都要看你的脸,不你发脾气还是发神经,我们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你还想怎么样?谁欠你了!”
这算个什么事儿?
信任破碎,许亦迅速武装自己,开始疯狂攻击许芳龄,说:“要不是你嫁给岳海,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
尴尬死了。
她受不了了,没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