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并不敢说话，他仿佛看到说了实话之后这个无眠的夜。

俞遥：“所以你不是不想找第二，是因为没人喜你？”

江仲林把她的那床紫花被盖在上面，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只占了半张床。俞遥往旁边的空位蹭了蹭，又拉拉江仲林，他也只好跟着移了些位置，两人这才睡到了床中间。

江老师想了想，用自己的人生经验总结推敲了一现在应该有的反应，于是他说：“没有。”

“哦，好吧。”

“说话啊。”俞遥老先生的手指促他。

“……”

每天的锻炼还在继续，每天的孕吐也在继续。只有吐得难受了，俞遥才会吃一药，可惜的是，即便不吐了，她也没什么胃。江仲林经常炖汤，但撇去油花的清炖汤哪怕有

因为是两床被，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就有一分在外面。俞遥过了一会儿，悄摸摸的钻了江仲林的被里。

俞遥摇了摇。要是想，她早就找了。她以前是有很多朋友的，是能一起吃吃喝喝到玩的普通朋友，不过最好的朋友只有杨筠这一个，其余人大多是因为工作学习认识有联系的，相识不算太久，很多都是一段时间不联系就渐渐疏远的普通关系，这都四十年过去了，恐怕没两个记得她。更何况，大家年纪都大了，实在没必要再突然搞这么一，要不是好到和杨筠这样，再见面会有多尴尬可以想象得到。

住把手从自己被窝里伸去，钻到江仲林的被里，抓到他的手，握住他的手指，瞪大看他。

“问你个事。”

他伸手在俞遥的背后拍了拍，“睡吧。”

江仲林对于这个巧合的缘分也很惊讶，见俞遥这样看着自己，他侧过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以前的一些朋友，除了杨筠，其他人我都没有联系了，要不要去给你问问，找找看他们现在都在哪，你想见他们吗？”

“这些年有没有人追你？”

江老师：“……”这么迂回的问话方式吗，大意了。

“嗯，怎么了。”

“江仲林？”

老先生气质凛然不可侵犯，俞遥突然想，要不是这样，她就直接动手把人拽到一个被窝了，哪里会这样慢腾腾的挪来挪去。

江老师：“……我把你的被拉过来搭着，怕你待会儿觉得了去又盖不到被。”

江老师沉片刻，“其实我去偏远的地方支教回来，又瘦又黑，一都不好看，所以没人喜。”

“什么事？”

俞遥听到他谨慎的语气，心里快要笑死了，可她脸上很严肃，“骗人吧江老师，你年轻时候就长得俊，肯定有不少喜你的。”

“老公？”

俞遥窝在他的被里说：“唉唉唉，警告你啊，这种时候可不能错误的选择，否则会被打的。”

俞遥安静来，埋在他怀里闭上了睛，“嗯。”

江老师：“……”他稍微动了一，从被里伸一只手。

俞遥再也忍不住笑声，江仲林觉到她挨着自己的，笑的一颤一颤，心里忍不住想，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