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确实震惊了,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顾谨言的泪,至少是在顾谨言清醒的时候。但是他并没有伸手帮他,只是任其肆意淌。如果这样的宣,能让他心里好受一,那麽,就让他哭吧。
“谨言?”江亦愣了一,“你……你不要哭。”
顾谨言说前几句话的时候还勇气满满,颇有一种破釜沈舟的觉,但是越到後来,伴著落的泪和颤抖的语调,这话听著,就染上了好似深怨妇般的,那种卑微的企盼。
“江亦……”顾谨言抬看他,神里闪著江亦不能见过的光,“你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的喜?只是,喜?”
只是叫著这个名字,其他的,却什麽也没有。没有“我你”,没有“我恨你”,没有“你为什麽不我”,没有“给我一次机会”……这些无聊的话,他只是这麽叫著。但是江亦的眉却越皱越紧,这样单纯地念叨著名字,却更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
顾谨言笑了,笑得角的泪又重新落来,他深了一气然後开:“这并不重要,江亦。重要的是,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愿意,真的伤害我?你伤害过的人还少吗?但是,你对我却并没有像对那些人一样,不是吗。你早就可以和我完全的一刀两断,你甚至可以把我赶这座城市,把我远远地丢掉,但是你没有,是的,你没有……江亦,你问问你的心,你对我,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丝的?”
“江亦……”顾谨言哽咽著声,似乎在极力压抑著什麽。
江亦顺从地倒了去,他把顾谨言搂在怀里,吻著他的额。
这句话几乎是顾谨言咬牙切齿说来的,而且他的也剧烈颤抖著,看的来,这句话费了他多少勇气。
“怎麽?”江亦微微低,低声询问。顾谨言却一抬起上半,双手环住江亦的脖,把他往拉著。就像是,溺的人,抓住的最後一颗救命的浮桩。江亦觉得颈被压的有些疼,他没想到顾谨言还有这麽大的力量。
江亦没有说话,顾谨言却突然笑了,他一撑起,居临地俯视著江亦,音调有微微地提:“江亦,你看,你不敢说了,你不敢说了!”他停来了气,靠近江亦,艰难地吞咽了一,声音又压低了些,“江亦,我知你是怎样的人,如果……如果你对我真的没有一觉……那麽,那麽……你为什麽不愿意伤害我?”
顾谨言冰凉的泪滴在江亦的後颈上,他也由安静地泪变成了放声地大哭,嘴里,却一直叫这江亦的名字。
顾谨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用尽了全的力气,泪已经凝固在角,他神复杂地看著江亦。既有一种无畏的勇气,却还是有害怕的胆怯。
但是顾谨言从来没觉得像今天,像现在这样绝望,因为他到恐慌,如果江亦不再现在他的生活里,那麽。顾谨言突然不能想象,因为他不敢。
在他上方大概两分米的距离,但他却觉得自己离他又是这麽远。他听见江亦的心声,每一声每一击里,都是那个人的名字。这样一个事实,明明是他他早就知的:他不在他们的世界里。
“谨言,难你觉得我没有伤害你吗?”江亦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