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他给的伤。

“……谨言……”江亦似乎是想转移话题。顾谨言却不依不饶，他gan1笑了两声，打量著江亦：“怎麽不想想以前那麽多年在酒吧喝到毫无形象的你自己呢？”

顾谨言提gao声调，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不过是se厉nei荏罢了。如果他不能表现得更理直气壮一dian，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就会落xia泪来然後抱住江亦请求他不要离开。

他一直觉得骨气和气节这样的东西是他所没有的，可是，总有那麽一些人，你不愿意在他们面前哭泣和ruan弱。

江亦an住顾谨言拉住他臂膀的手，凑近他的脸，拂过他的背，语气轻柔：“谨言，你在抖什麽。”

顾谨言这才发现自己的shenzi颤抖的厉害，甚至连牙齿都发chu了“格格”的碰响。顾谨言埋xiatou，用力推开江亦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客厅走去。

顾谨言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拿过一个抱枕盖在脸上，不再去guan门kou的江亦。他听到江亦的脚步声慢慢走近，然後在一旁坐xia。但是，谁都没有再说话。

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只剩xia这样诡异和长久的静默。

“……江亦──”因为抱枕的缘故，顾谨言的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似的，无力而飘渺。江亦静静等著顾谨言的话，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xia文。

而事实上，此时此刻的顾谨言死死咬著嘴唇，甚至已经可以闻到血丝的味dao。抱枕的另一面，已经开始殷红。

江亦不想刺激顾谨言，便也只是静静等待著。

这个时候，时间和空间都显得极其的宏广。一个绵长的令人恐惧，一个辽远的让人心伤。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可是江亦一瞥左边那面斑驳的灰墙，上面的挂锺显示著，只仅仅过了三分锺。

顾谨言抬手把抱枕拿开，随意地扔在shen後，慢慢坐起来看著江亦。

江亦以为会看见顾谨言濡湿的yan，但是他错了，顾谨言的脸很gan1净，gan1净得有些苍白，只不过嘴唇有些破pi，显得殷红。这倒是让顾谨言平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mei。

顾谨言轻轻笑了笑：“你gan1嘛一副吃惊的样zi，以为我还在哭吗。”

江亦心里突然升起一gu难以言说的心疼，他宁愿看到一个泪liu满面的顾谨言，也不愿意看到yan前这个qiang颜装笑的顾谨言。

“江亦。”

顾谨言缓缓开kou，语气竟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有dian像那种准备给心仪很久的男生告白的，中学女生的羞涩温婉。

顾谨言的yan睛里，全是nong1nong1的qing意和痴迷，仿佛已经被yan前这个男人勾走了心神，他艰涩地吞咽了一kou，笑意却扩大得近乎虚幻。

“我喜huan你。”

这并不是一句有新意的话，江亦已经听顾谨言说过很多次，不guan是冷静的，还是歇斯底里毫无办法的，却都没有办法和yan前的这一幕更能让他心神动dang。江亦觉得自己有dian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他明明不吃惊也不怀疑，却依旧脑zi突然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chu来，什麽都说不chukou。

他知dao他还是被顾谨言震撼了。顾谨言现在的样zi，就像是完完全全放弃了挣扎，和以前那样纠缠著却又不敢